姬楚殤看了一眼蕭煜，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過，他本來就是面癱臉，要想讓他在臉上表現出一些什麼東西來，還真的不容易。
“李姑娘來的時候沒有什麼不妥的，還是和以往一樣，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開心的樣子。”
廢話，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不開心才怪。
白弱水暗自嘆了一口氣，姬楚殤這人的情商是有多低啊。
既然李蘭芝在之前沒有什麼不對的情緒，那她是不是可以推斷，導致她去九曲樓買醉的事情是發生在見了姬楚殤之後的？
還有小二阿申聽到的那句話和那個“衛”字又是怎麼回事？
“李蘭芝來找你的時候，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或者是有什麼人來過，比如，衛澈？”
自從聽到阿申跟她說李蘭芝在醉酒後說過一個“衛”字，白弱水就從心裡認定那個“衛”字就是指的衛澈了，然而姬楚殤接下來的話卻推翻了白弱水的認定。
“聖上倒是沒有來過將軍府，不僅那天沒有來，自從他登基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他似乎很厭惡我的樣子。”
衛澈厭惡他……好像是挺厭惡的，沒辦法，衛澈那個人的疑心太重，而姬楚殤又是手握最多兵權的柱國大將軍，有句話叫做“功高蓋主”，就是說的姬楚殤，然而他本人似乎還沒有什麼覺悟的樣子。
“雖然聖上沒有來過，但是四王爺來過，剛好在李姑娘之前沒多久來找我下棋的。”
“什麼四王爺？”她在南越也有這麼久了，怎麼還不知道有這樣一號人物的存在？
“聖上的第四個弟弟，現在的四王爺衛泯，也就是剛才圖雅那丫頭說的四皇兄。”
衛泯衛泯，不是也有一個“衛”字嗎？
白弱水隱隱覺得，他們離最後的答案似乎又近了一步。
“我要去找圖雅公主，你們先聊著。”說完，就起身，朝著之前衛圖雅離開的方向走去。
身後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蕭煜起身離開，跟在白弱水身後。
也不知道他家小表妹是怎麼想的，他和這個要搶他王妃的面癱臉有什麼好聊的？
“等等，我也去。”
聽到身後姬楚殤的聲音，蕭煜愣了愣，然後也不理會他，直接繼續往前走了。
白弱水找到衛圖雅的時候，這小姑娘正蹲在河邊扔石子，石子在水面濺起一層有一層的水花，然後沉入河底。
這條河是三塗川的一條小支流，因此流水也不是很急。
白弱水在她身邊坐下：“一個人在這裡生悶氣啊？”
“沒有。”
“還說沒有，都哭了。”白弱水拿出絲帕，遞給衛圖雅。
衛圖看也沒有看白弱水，有些別扭地接了過去在自己臉上胡亂抹了一通。
“你和姬楚殤待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還多，你應該更瞭解他就是一個低情商的人吧，連你皇兄為什麼要厭惡他，他都搞不懂，又怎麼可能指望他做一些細膩的事情呢是吧？”
“不是的，以前楚殤哥哥都不會用那麼兇得語氣吼我的。”
“他吼你？”她怎麼沒有感受到？
“對啊，他叫我不要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