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到差不多一半的樣子,薛不平抬起頭來,一臉的迷糊樣:“敢問王妃芳名?年齡幾何,是否婚配……啊,下官忘了,王妃自然是王爺的配偶的。”
“王妃芳名你也敢問?不怕本王發火嗎?”
身邊的蕭煜不溫不火地說了一句,白弱水暗自戳了戳蕭煜的腰,這廝能不能不說話!
當然,這戳的力度相當於給蕭煜撓癢癢,畢竟,她可不太想惹怒這位權侵朝野的王爺,要不然人家一不高興給她砍頭了,她豈不是死得冤枉?
“鎮國將軍府,白弱水,今年十九。薛統領可還記得?”剛問出這話,就感覺周圍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那感覺就像是她和薛不平有什麼不純潔的關系一樣。
周圍包括蕭煜、蕭焰兩人在內的好幾雙眼睛都緊緊盯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剛才的話異常的奇葩。
“咳!薛統領,記得否?”
“原來王妃就是我師父的那顆掌上明珠啊!聞名不如見面,久仰久仰。”
噗……還聞名不如見面呢?
是相見不如懷念才對吧,這廝的腦袋是怎麼長的,難道被驢給踢了?
“肅王妃――師父之女白弱水,年十九。好了!”薛不平一邊在小簿子上面畫著,一邊唸叨著。
畫完之後,一張臉上滿是笑容地看著白弱水,將小簿子在她面前揚了揚,道,“這樣下官就不怕會將王妃給搞忘了。”
話剛一落,薛不平就察覺到了一道瘮人的視線穩穩地落在了他身上,抬頭一看,
說完,就向著蕭焰抱了抱拳鏗鏘有力道:“太子殿下,下官護送您回東宮吧。”
“嗯,走吧。”蕭焰對著白弱水就是燦爛一笑,步出大廳,卻沒有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就轉過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眼前所見,讓蕭焰猛然感覺到黑漆漆的天空之中有一群黑烏鴉飛過。
只見薛不平在白弱水面前站定,訓練有素地從腰間掏出那本小簿子,“刷刷刷”就在上面畫了幾筆,然後抬起頭來,道:“下官怎麼覺得王妃似曾相識?難道以前下官和王妃見過……敢問王妃芳名?”
“肅王妃,甭理他,他有健忘症,很嚴重的。”蕭焰對白弱水說完,又向薛不平喊道,“薛統領,父皇叫你送本宮回東宮了,咱們走唄。”說完就哼著小曲兒往肅王府大門走去了,薛不平將東西塞進腰帶,也不問白弱水了,趕緊跟在了蕭焰後面。
這次該輪到白弱水無語了,似,曾,相,識……
你丫轉頭之前才和她打過照面兒,不似曾相識才怪。
得嘞,原來這薛大統領有這麼嚴重的健忘症,怪不得之前被她整了之後還不怒反謝,那件事就她自個兒記得牢牢的了,人家被害者是早早忘之腦後去了。
這感覺太特麼微妙了!
所以說,還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啊,上帝給你關上了一扇門,一定會給你關上一扇窗。
這不,說的就是薛大統領。
“王爺,你說讓薛大統領來保衛皇宮安全,皇上能放心嗎?”
“咳!本王也不知道。”蕭煜自然是聽說過薛不平健忘這件事的,當然,也領教過。
但皇上用他自然有皇上的心思,只是他還猜不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