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交代過了,能不能救出季小優是二小姐您的事情。”蕭領面無表情的丟下話,轉身讓人將陸珍珍“請”了出去。
還在神遊中的陸珍珍反應過來時,她人已在醉香閣院門外。
看著醉香閣禁閉的大門,陸珍珍氣呼呼的罵道,“陸霆川,你有什麼好囂張的,不就是我爹在外面養的外室所生的野種嘛,還敢自稱自己為嫡少爺,不要臉!”
罵了一通,陸珍珍還不解氣,又狠狠地踹了醉香閣院門幾腳。
雖然目前是解氣了,但她該如何救出季小優那個燙手的山芋?
在她絞盡腦汁的時候,忽然看到護衛長王連匆匆往後花園跑去。
陸珍珍立刻喚出貼身護衛凌寒,讓他跟了上去。
沒多久,凌寒帶回一個好訊息。
聽到這個訊息,陸珍珍第一時間趕去涼州府衙。
晌午時分,涼州府衙開審季小優連殺陸府七個掌事一案。
莊嚴肅穆的公堂之上,府臺楊大人驚堂木重重地敲響,在一片威武聲中,陸瑾萱被帶上堂來。
陸瑾萱被兩個衙役扣押,不由分說的摁在正堂中央。
胳膊擰不過大腿,陸瑾萱只能安靜地跪著。
她微微揚眸掃了一眼堂上,這一看,她竟然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府臺楊大人唇紫眼青,臉色蠟黃,嘴角偶爾抽搐,好像是心疾發作前的徵兆。
陸瑾萱心裡暗暗吃驚,她這是怎麼了?就做了一個夢,醒來之後竟然能給人瞧病,這、這未免太奇怪了吧!
驚訝歸驚訝,但陸瑾萱卻想到一個為自己翻案的絕妙辦法。
在府臺楊大人開口問案之前,陸瑾萱搶先問道,“大人,您最近是不是經常胸部疼痛,似有一種壓力的疼痛,持續一小會又消失,偶爾背部,頭部和頸部也會疼痛。稍稍累一點就會噁心,下巴疼痛,呼吸急促這些症狀?”
楊大人聞言,嚴肅的臉上微微有些訝異,他看向跪在堂下的季小優,剛剛要結案的話嚥了回去,稍稍緩和了一下,他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陸瑾萱見機會來了,連忙回稟,“民女一觀大人面色就已看出,想必大人最近一直被這些症狀苦惱,可是?”
這話算是說問進了楊大人的心坎,最近他確實被這些症狀干擾,乏累無力,去看了很多大夫,都無濟於事,沒想到堂下這個小丫頭一觀他的面相就說得如此準確,難不成她是?
楊大人疑惑的掃了一眼陸瑾萱,又看了看案臺上的公文,面上的疑色更甚。
一旁的師爺見狀,連忙提醒附身過來,小聲的提醒,“大人,這個陸府的丫鬟季小優肯定會邪術,不然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一連殺了七個人,您不要被她的話迷惑了。”
“嗯!”楊大人覺得有理,驚堂木一敲,怒喝道,“堂下可是陸府丫鬟季小優?”
“是的,大人!”陸瑾萱被這驚堂木嚇著了,吐吐舌頭,老實回答。
楊大人又喝道,“你可知罪?”
陸瑾萱連忙喊冤:“大人,民女是冤枉的,請您為民女做主。”
不出她所料,楊大人收了陸府的錢,封了她的嘴,還在女皇特赦之前提審她。
堂上所呈上來的證據都是陸府精心準備好的,滴水不漏。
在那些所謂的人證物證面前,陸瑾萱被強行簽字畫押,因連殺多人,手段殘忍,三日後斬立決,以平民憤。
直到楊大人宣佈退堂起身離開時,她嘴上的白布才被扯掉。
看著楊大人的背影離去,陸瑾萱不知哪來的勇氣,大聲喊道,“楊大人,您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請您務必到死牢來見民女一面!”
她喊得很大聲,楊大人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儘管不能確定,但陸瑾萱堅信,她能為自己翻案,而這個能幫她翻案的人就是府臺楊大人。
有時候,金錢確實能讓人喪失良心和公正,但擁有了金山銀山之後,發現自己沒命花,那個時候,人才會想到——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
而她恰巧能還楊大人一個健康的身體。
此刻,回到後院書房的楊大人渾身難受,知府夫人請來大夫看過之後直搖頭。
雖然是避開楊大人交談,但房門未關嚴,楊大人聽得一清二楚。
他患的是心疾,大夫說無藥可醫!
這個時候,他腦海裡回想起在公堂上那個丫鬟季小優說的話,退堂時,季小優喊的話在他腦海裡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