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特用一個並不舒服的姿勢坐了太長時間,兩條腿都快麻的沒知覺了,他在海伯利安手上借力站起來,用力跺了兩下腳,感覺腳底板上彷彿有一萬只螞蟻在爬,又麻又痛。
海伯利安在最猛烈的那波疼痛過去後就找回了神志,他看了眼治療室的遍地狼藉沒費多少功夫就猜出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身為一個比較愛面子的apha,他覺得在發了瘋打了人後接著裝成沒事人一樣,起來面對不熟悉的研究員們著實有點難為情,便在昆特懷裡拱了一下,佯裝還沒恢複。
昆特自然清楚他每一個小動作代表的含義,配合地陪他在地上坐了三個小時,直到人全部走光。他揪了下已經不能再穿的上衣,嘆了口氣道:“死要面子讓我活受罪。”
“我錯了。”昆特已經把他最狼狽時候的模樣看了個精光,海伯利安便也就不再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見昆特找出治療儀走過來,他乖乖攤開自己血淋淋的手掌,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那邊活兒做完了,就過來看看。”昆特看著他掌心的傷口在治療儀的藍光下快速癒合,拿濕紗布擦去上面幹涸的血跡:“幸好我過來了,要不然這裡沒人能按住你。”
海伯利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費格斯教授沒事吧,我記得我好像打了他一拳。”
“應該沒事,你們apha不是都抗揍嗎。”昆特擼起袖子看到手腕上被海伯利安攥出了一圈淤血,拿治療儀在上面照了下:“幸好你打的是他,這裡其他人要實打實捱上你一拳,當場就得進治療艙。”
“抱歉,我沒想到會這麼疼。”
“我知道。”昆特輕聲道:“你那麼能忍都疼成這個樣子……不能用麻藥嗎?”
“羅裡教授說除非全身深度麻醉,不然還是會感覺到疼。”
昆特嘆了口氣,伸手把海伯利安額前一縷晃來晃去的金發撥上去:“那我就來陪著你吧。”
“什麼?”海伯利安一愣。
“之後你治療的時候我會在旁邊全程陪著。”
“你不用去實驗室嗎?”
“新武器的理論設計研究已經結束了,樣品正在車間組裝,這兩天沒有什麼需要我忙的。”昆特尋思著要不要去發.情期注射室換一身他留在那裡的衣服:“怎麼,你不想讓我過來嗎?”
海伯利安連忙道:“不,我是怕會耽誤你的工作。”
“工作是沒有做完的時候的,相比起來還是莫爾斯將軍的安全比較重要。”昆特並沒有意識到他這句話像是某種撩撥:“我去注射室換身衣服去,你要不要等我一會兒?”
“好,一起去吃午飯吧。”
海伯利安換下治療用的特殊服裝,把剛才被他倆坐在身下沒法被收拾到的那片狼藉打掃了下,接著去走廊上找昆特,一出門他便看到了一直等在那裡沒有離開的羅裡教授。
“教授。”羅裡正靠在牆上發呆,聽到海伯利安叫他,直起身子道:“將軍,您感覺怎麼樣?”
“現在還在疼,不過在我能夠忍受的範圍。”海伯利安朝他笑笑:“抱歉,給你們惹麻煩了。”
“沒關系,您是我的病人,將您治好是我的責任和使命。”羅裡擺擺手,從衣兜裡掏出一隻注射儀:“靶向藥物的作用時間會一直持續,如果您再向剛才這樣疼的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可以用這支神經阻斷劑,它會大幅度的降低您的痛苦。”
“好。”海伯利安把它接過放進口袋裡,想起今早的事,便趁機問道:“今早我幻覺中出現了厄忒斯,是不是並發症進一步嚴重的預告?”
“幻覺出現的內容完全是由您自己的潛意識決定的,將軍。”羅裡解釋道:“內容上的改變並不能說明什麼,但如果您幻覺出現的頻率變高,時間變長,更不容易和現實分辨,或者連帶著出現幻聽,那才是進一步嚴重的標誌。”
通訊器響了起來,海伯利安低頭一看,是軍部,叫他去參加緊急會議。
“抱歉教授,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羅裡點點頭:“將軍去忙吧,如果您身體上有什麼其他問題的話,請立刻告訴我。”
大步走出白塔,海伯利安給昆特發了訊息,立刻前往軍部。
作者有話要說: 海伯利安:今天我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為了更好的追妻。
昆特:……???
今天有事情所以更的有點少
明天會多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