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引的我生氣。”
“莫爾斯將軍氣量什麼時候這麼小了,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哄哄你?”
昆特說著微微踮了下腳尖,飛快地在海伯利安頸側吻了一下,抬頭笑著看他:“這樣行了嗎?”
老實說這個吻又快又輕宛若輕鴻片羽,觸感很快消失在神經末梢,但留下的心理快感是無窮大的,海伯利安微微倒抽了口氣——這是昆特第一次主動和他親熱。
這個認識讓他瞬間亢奮起來,一把攬住昆特的腰,海伯利安笑道:“你剛才說那麼多話就是為了親我一下?”
昆特猶豫了一瞬,盡管很不好意思還是承認了,輕聲道:“是啊。”
“再來一下,那下我都沒反應過來。”海伯利安把臉湊上去。
“不來了,我要做飯——”
“親完再做。”海伯利安說完兩人都意識到了這句話包含的另外一層意思,他趕忙補充道:“不是那個做,是做飯的做。”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直接把昆特鬧了個大紅臉,昆特兩手按著他胸口往外推努力把自己掙出來:“康納還在呢,你動手動腳像什麼樣子。”
“那他不在的時候我是不是就能動手動腳了?”海伯利安不依不饒:“他在也沒事兒啊,他不經常也和漢森當著別人的面秀嗎?”
昆特被他纏的實在沒辦法,輕輕嘆了口氣,只能道:“就一下。”
“就一下。”海伯利安指著自己唇角:“照這兒來。”
昆特並沒有如他的意,他抬頭一下子親在海伯利安下巴上,拍拍他結實的胳膊:“好了,鬆手,我要做飯。”
海伯利安老老實實地遵守承諾把他放開,昆特揉了下臉,繼續去做飯。他剛拿起海伯利安揉好的面,就感覺身後有人貼上來,apha身上的熱度透過襯衣撲到面板上。
“你做吧,我看著學一學。”海伯利安如是解釋自己的行為。
他們靠的太近,超出了阻隔臂環作用的最小距離,資訊素的味道隱隱約約飄入鼻畔。青檸的味道酸甜,海伯利安變本加厲,低頭在昆特頸間嗅著:“讓我聞聞好開開胃。”
“你別開胃了,我怕喂不飽你。”昆特用胳膊肘搗他:“礙手礙腳的,一邊去。”
海伯利安自然不肯願意,和喜歡的人在廚房裡粘粘膩膩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作為血氣方剛正值壯年的正常apha,他自然而然想到了論壇上那篇r21裡的廚房pay。
“我說兩位,你們能不能顧及一下孕夫的感受。”這時吐完回來正站在廚房門口的康納舉起手,一臉悲慼:“我快要餓死了。”
事實證明把海伯利安叫來是件無比正確的選擇,他在吃完了點的外賣之後又把昆特做的飯消滅的一幹二淨,弄的康納不禁咋舌,直道你們倆結婚後肯定沒有處理剩飯的煩惱。
吃完飯康納跑去院子接漢森爾頓發來的視訊,剛剛才分開了不到四個小時apha就發通訊過來的行為讓康納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他一頓,面對漢森爾頓有沒有想他的問詢,康納笑眯眯地道:“沒啊,我在昆特家裡好吃好喝,哪裡還顧得上想你。”
那邊小兩口聊著天,海伯利安就幫著昆特收拾了一下,蹭飯結束,他也沒有再打擾下去的理由了。
昆特把他送到門口,晚風習習,吹動兩人的衣角發梢。今晚是每月一次的孤月夜,相月二三被籠罩在首都星的陰影中,鯨魚座β星土司空孤獨亮在南方的夜空,和巨大的相月一遙遙相望。
背後就是家裡溫暖的燈光,夜色下昆特一如當年模樣,海伯利安抬手撥弄著一縷他柔軟的黑發,低聲道:“我走了。”
“明天見。”遠處康納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並不真切,昆特朝海伯利安笑笑,目送他坐上飛行器。
隨著飛行器的升空,帶著庭院和複式閣樓的房子消失在窗外,海伯利安終於不再忍耐,捂著左肩痛苦地呻.吟出聲。
他左肩關節曾在和厄忒斯戰鬥時受過重傷,盡管已經治癒,但骨痛發作時還是會比其他地方疼的更加厲害。
一隻暗紅色的跳蛉在主操縱臺上爬動,拖出一條濕漉漉的痕跡,海伯利安並未理會這只出現在他幻覺中的蟲族,將目標設定到自己家,皺著眉頭把身上的肉色幼蟲掃到地上去。
街邊迎春花斂去了柔美的顏色,木澤在濃綠枝幹中探出了淡紫色的初朵,宣告著時春的結束。
盛夏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