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修行再無寸進,本想在此安度餘生,來到這修行風為之落伍貧瘠之地,大可作威作福。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李道先。讓他怎能甘心!
“洪大人何必如此煩惱?”一位凡間衙門師爺裝扮之人出言安撫,賊眉鼠眼,一小撮山羊鬍子巴在下頜,上唇兩篇小須耷拉下來,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手中蒲扇來回扇動,接著道:“大人本身就是靈臺中期的修為,加上手下眾多玄脈覺醒者,難道還弄不死那小子?”
洪良聞言,冷哼一聲,肥碩的肉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而後順勢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陰狠說道:“文師爺,你有所不知,那小子有些怪異,我看不出他的修為,雖然沒有真元波動,但是給我的感覺,我不是他的對手。要不然豈能容他欺上頭來?”
“哦?”文師爺小眼一翻,沒想到對方還是個硬茬子。
他小眼珠子來回轉動,而後賊兮兮的說道:“大人就沒有考慮過久居深海的那位嗎?”
“哼!”洪浪冷哼一聲,繼續道:“你是說那老烏龜?他修為雖達靈鼎境界,卻不問世事與世無爭,如何能蠱惑他?”
“大人此言差矣,試問修行者有那個不想著更進一步,就是以您如今狀況,還不是想著要踏入後期嗎?”
“嗎的,你什麼意思?是說老子資質平庸嗎?”洪浪一聽,勃然大怒,袖袍一揮,直接把那文師爺扇到了牆上。
“哎吆!大人饒命,你知道小的不是那個意思,還請息怒,息怒啊!”文師爺受罪,開口求饒,“小的有一計,保準那老烏龜出面。如果那小子身上有寶物什麼的,說不準大人的修為還可以再進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哼!你最好說些有用的,否則老子把你丟到海裡喂魚!”洪浪手一揮,把文師爺帶到近前。
文師爺收起蒲扇,略整衣衫,“大人您看此計如何……”說著他附身靠近洪浪的耳際,一番計謀悄聲而出。
洪浪起初滿臉愁容,當文師爺盡數說出計策之後,臉上的肥肉也舒展看來,一雙小眼泛起陣陣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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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先來到此地,已近兩月,正如當初和洪浪商議的一樣,周圍村莊的稅賦減輕了近八成,這讓他一度被鄉親敬愛有加,不時被各個村莊邀請以表感謝。
而他也樂在其中,凡人一般的生活從他踏入雲霄宗之後就不曾再有體會,這種經歷對修行者來說難能可貴。
本來他準備稍作安頓要離開此地,畢竟他還有要事,他想知道劉趙兩家為什麼把他認作威脅的存在,更想回到當初生活的村子走一遭。
只是考慮到修為不知為何封印,如此便踏出這片安詳之地怕有所不妥,也就呆在此地享受了一段平靜安寧的凡人生活。
但是突然有一天,寧靜的生活卻被打亂了。
以往平靜的海面,突然狂風大作,海浪滔天。一番狂風暴雨之後,海天之間出現一串金光閃閃的字跡:
“世事輪回報應不爽,爾等長久歲月捕撈我等子民當有所償還。十日後,備五十童男童女於海岸斷天涯,以儆效尤!如若不然,神威之下,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