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少城主所言,卻是讓李道先頗為為難。畢竟自己是隨同幾位前輩而來,怎可不顧長輩顏面,大赤赤的坐在客中主位。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一旁的紀霖更是瞪大雙眼,鼻口之間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他被這少城主的狂妄可謂是氣的不輕。
公冶聖南和紀景陽兩人彼此為了照顧對方,每次前來都不會坐在客中主位,然而如今出了這麼個少城主,卻是打破常規,邀請了李道先。莫非這少城主不懂人情世故,亦或是藝高人膽大,不須顧忌其他呢?
公冶聖南父子面色比較坦然,但同樣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他們二人也只是皺了皺眉,並未多說什麼,轉頭看向李道先對他點了點頭。
李道先見兩位前輩允許,並未再去徵得狼牙聯盟兩位盟主的意見,就那麼起身,大大咧咧的要坐到客中主位。
那紀霖看到李道先動身,冷哼一聲,說道:“小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眼前四位長者都沒有尋那主位就坐,你一個後輩小子就敢如此大逆不道嗎?”
言語之間竟然有威脅之意。
李道先嘴角上揚,一邊朝著客中主位走去,一邊說道:“我已經徵得公冶兩位前輩的同意了……”
“可你卻並未徵得我們的同意。”紀霖看了他父親紀景陽一眼後,又看向李道先說道:“所以你還是坐在鴻朗老哥的下手,如此也是抬舉你了。”
他的意思再明確不過,李道先坐在公冶鴻朗下手,對他來說已經是無比光榮的事情了。要是他紀霖,根本就不會帶只有覺醒境界的小子出來丟人現眼。
可是,他再怎麼自以為是,李道先卻是沒聽他勸,三兩步走到主位,大赤赤的坐在了少城主的對面。“我也只是客隨主便而已,就不勞你紀大盟主操心了。”說著話,李道先朝著少城主拱了拱手,算是問候。
“既如此,那諸位就請用餐吧。來,我作為少城主也是第一次做東,先為兩方聯盟接風洗塵,幹了這一杯。”少城主端起桌上的酒杯說道。
“你待客不公,還接什麼風,洗什麼塵?”刺耳的聲音響起,來自那紀霖。
“哈哈哈,那你倒是要什麼樣的公平?我早就說過,李道友才是我今日真正想要會見的貴賓。你不高興,大可以離去。”少城主笑著,身體後仰斜靠在椅子上。“要不你同李道友切磋一番,誰贏了就坐那客中主位如何?”
“就他?一個如同螻蟻一樣的存在,怎麼配的上我出手。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他。”紀霖氣憤的說道,要他以靈鼎境界同一個覺醒境界的人切磋,還不笑死人?
“霖兒,還不住口?”
“他待客不公,難道還不許我說說?”
“李小友也說過了,客隨主便,你如此年紀怎麼翻不清這個理?”
“因為那小子是鴻盟那一方的,我就看不慣!”
“你……”紀景陽無奈,深表歉意的看了看公冶聖南,而後抬手向少城主和孟老怪說道:“讓你等見笑了,少城主為我等接風洗塵,紀某感激,如今不便打攪,諸位告辭。”
“孽子,還不起身?”紀景陽呵斥紀霖,這就要離席。
“如此豐盛的晚宴,各種靈草靈藥配食,這可是對修行益處多多。怎麼能這樣拂了少城主的面子。你不是說要我同他切磋嗎?來來來李道友,你我切磋切磋,絕不會要了你的命。”
紀霖說著,那靈鼎境界的威壓就沖著李道先而去。李道先急忙暗用玄功,堪堪頂住了靈鼎境界的威壓,但是已經是滿頭冷汗,額頭青筋暴起,臉色通紅,逐漸變的黑紫。眼看就要承受不住爆體而亡。
“紀霖你敢!”公冶聖南和公冶鴻朗父子同時出手,震開了紀霖。
那紀霖出手太快,如果不是李道先天賦異凜,此時怕是早已隕落,還談什麼探秘傳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