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先沉靜了下來,風子墨說的沒錯,原本他沒有玄脈,甚至他已經放棄了繼續踏上修行一途,準備回歸凡人的世界。
但就算是沒有玄脈他依舊堅持的修煉,如今擁有兩種屬性,反而對自己沒有信心,自己是何其愚蠢,內心竟然如此脆弱。
李道先睜開雙眼,慢慢起身,並沒有驚擾到宇文浩和莫念薇。
“奇跡已經在我身上發生了,我怎可如此厚此薄彼小瞧於自己?放開胸懷,勇往直前,踏平一切阻礙自己前行的障礙,就算粉身碎骨也絕不能留下任何遺憾!”
李道先站在山崖邊,望向下方世界,他為自己明志,渾身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機,一時之間,李道先陷入一種空靈狀態,讓他渾身舒坦至極,如遨遊太虛一般心曠神怡。
李道先盤坐在崖邊,那種氣機環繞周身,散發著特殊的香味卻不顯膩歪。體內絲絲綠芒隱隱浮現,蔓出體外溝通大地。
在李道先周身一尺範圍,一株株小草無根而生,一片綠意盎然。
混沌始解自動執行,吸收這一方天地的靈氣,靈氣洶湧磅礴,但卻沒有帶起一絲躁動,一切顯得平靜無比。
※※※
雲霄宗內門,五嶽正中山峰之巔。
這裡已經搭建起一座氣勢恢宏的擂臺,擂臺之大不下百丈,早已超出了峰頂的範圍,但卻固若金湯。
其他宗門來客眾多弟子分別佔據其他四座山峰,以圍觀之勢立於四方。
外宗來客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他們的領頭人還有劉家一方,也已經端坐在擂臺下方,眾多弟子圍坐在一起,個個器宇軒昂,氣度不凡。
如今已經臨近午時,卻依舊不見逍遙子。
“難不成那逍遙子已經攜帶坐下弟子逃離,徹底放棄了這雲霄宗不成?”其中一座山峰之上,五聖教弟子扯著嗓門大聲說道,生怕他人聽不到一樣。
“不錯,昨天夜裡,他可是送走一大批門中弟子,別以為他人不知情。”
“哼,莫以小人之心度他人君子之腹!”另一山峰之上,劍宗弟子針分相對,不管如何,他們以往同雲霄宗多少有些交情。
“哈哈哈,讓諸位久等了,這壓軸大戲,主角出場當然要拖到最後,事不宜遲,比鬥這就開始。”
就在眾人以為逍遙子潛逃之際,逍遙子已經攜帶李道先和宇文浩以及歷成子四人如流星趕月一般,直接落在擂臺之上。
“大家素來知道,我雲霄宗同劉趙兩家有如水乳相交的交情,而他們兩家也是在開派祖師的幫襯下,發展到如今地步。
可是誰曾想,就是這樣有恩於他們的宗門,劉趙兩家卻是不顧昔日情分,幹出禽獸不如,人神共憤的事情,把宗門關於修行寶地的傳說坐實公佈於眾。如此卑鄙行徑,卻依然要藉口滅我坐下天才弟子。
貧道自知無法隱瞞修行寶地的事實,所以在這生死存亡之際,為我宗做一個憑證,雲霄宗從此以後與劉趙兩家徹底斷絕關系,”
逍遙子一登上擂臺,就把劉趙兩家的罪狀公諸於眾,雖然引起部分來客的同情,但卻沒有任何用處。而逍遙子也沒有奢望他人能為雲霄宗做什麼,畢竟他們都是沖著修行寶地而來。
他只是把數代宗主想要做的事情做了,那就是與劉趙兩家涇渭分明,甚至敵對。雖然此時此刻雲霄宗大勢已去,但他不想這份遺憾留於世間。
“桀桀桀,老宗主說得是慷慨激昂感動人心吶,只是毫無用處,速速讓李道先那小子上前赴死,而後開啟寶地為好,免得讓來客等的不耐煩,到時你這幾位弟子可是會死得很慘的。”劉家方位,一位渾身黑袍輪罩全身的人,發出刺耳的笑聲,可勁的埋汰逍遙子。
“劉昆侖,別以為罩了黑袍,變了嗓音貧道就認不出你來,如果不是你個老東西縱容,雲霄宗何至於有今天的局面。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的東西。”
“哼,莫逞口舌之利,今日那小崽子災劫難逃,就算你多年之前把他救下,如今還不一樣是死到臨頭嗎?”
“殊不知樹倒猢猻散,你劉趙兩家遲早要為今日之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逍遙子袖袍一揮,不再同劉昆侖廢話,轉身看向李道先,“道先小子,上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