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雅的頭發淩亂,身上胡亂裹著一件裙子。她盯著黎淮的眼神幾近失去理智,嘴裡嘟囔道:“黎淮,你果然跟這群人是一夥的!”
黎淮瞧著甘雅的狀態似有不對,還來不及細細思索,便見酒店裡追出來幾個人,吼道:“快去找。”
這聲音更加刺激了甘雅,甘雅抖著手狠狠地將匕首朝黎淮刺來。黎淮見勢不妙,立馬躲開了甘雅的匕首,將她鉗住,低聲道:“別動。”黎淮將甘雅按到地上跪坐,自己也蹲了下來,蹲在門口一輛車的背後。
甘雅發了瘋一樣的掙紮,道:“你跟他們都是一夥的!一夥的!”這響動吸引了那群追人的注意。黎淮連忙用手捂住了甘雅的嘴,卻不料甘雅狠狠一口咬來,痛得黎淮幾乎鬆手。
酒店裡追出來的人朝著發出動靜的走來,甘雅看向黎淮的眼神則全是仇恨。黎淮痛得冒汗,卻不得不押著甘雅轉移。
這群人肯定是來追甘雅的。不管到底什麼事,黎淮沒辦法袖手旁觀,說到底,目前的張丹蕾不是幾年後插足別人家庭的甘雅,她這副身體才十七八歲。
好在黎淮沒有躲多久,便遇上了歐鐵的車。黎淮制住甘雅偷偷上了車,順帶收了甘雅的匕首。歐鐵見狀沒敢多停留,開上路了才問道:“黎哥,去哪兒?”
黎淮瞧瞧一旁恨意十足衣衫淩亂的甘雅,又瞧了瞧自己手上深深的一道血印,疲倦地道:“去醫院。”
“我呸!不用你假好心!”甘雅朝著黎淮唾罵道,並打著座椅道:“我要下車,你們別指望把我送給那些人!”
黎淮並不阻止甘雅的動作,只是對歐鐵道:“不用管她,去醫院。”
歐鐵的車剛一到醫院,甘雅開啟車門就想跑。黎淮坐在後座上,淡淡地說了一句:“那群人肯定沒想過你會來醫院,倒是你的住處和劇組,說不定早滿了追你的人。”
甘雅憤憤地瞪了黎淮一眼,黎淮給歐鐵塞了一張卡,沉沉地道:“你帶她去看看,醫生若是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不知道。”
“哦。”歐鐵向來聽話,聞言一把提起甘雅就朝著醫院走去。甘雅不認識歐鐵,反應倒沒那麼過激,順從地被提過去了。
黎淮看了看手上的傷,鎖了車便往顏秩的病房去,他在住院部找了點藥水和紗布將手上的傷口包紮好,走到顏秩的病房外,見顏秩的媽媽還在裡面,自己便在門外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黎淮大腦放空了許久,直到歐鐵找過來才回過神來。黎淮看著歐鐵一個人過來,問道:“剛才的人呢?”
歐鐵摸著腦袋道:“跑了,醫生給她拿完藥就跑了。我沒追上。”歐鐵想了想,又問道:“黎哥,剛才那女孩是你救的?我瞧著有點像劇組的人。”
黎淮嘆了口氣,問道:“醫生怎麼說的?”
歐鐵有點難以啟齒:“說要小心感染,給她開了避孕藥。後來我就被趕出去了。”歐鐵是個老實人,但說到這個也有些難以抑制地憤怒:“黎哥,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渣,那小姑娘甚至都沒成年!一群畜生!”
黎淮只覺得大腦陣陣刺痛,他朝著顏秩的病房看了一眼,見顏秩的媽媽不知何時已經出去了,便走進去,坐在顏秩的床邊,看著顏秩熟睡的側顏。
歐鐵小聲問道:“黎哥,剛剛那要不要報警啊?”
黎淮揉了揉太陽xue,道:“苦主都跑了你怎麼報警,等遇見她再說吧。顏秩情況怎麼樣?”
歐鐵一直守在醫院,倒是立馬答了上來:“燒退了,中間醒過一次,問你在哪兒?我說給你打電話,顏哥又說不必了。然後吃了藥就睡了。”
黎淮拿手試了試顏秩的體溫,見真沒問題了才放下心。歐鐵瞧著黎淮胡亂包紮的手道:“黎哥,你怎麼受傷了也不去看一看?等會兒當心感染。”
黎淮不以為意,道:“沒事,那小姑娘咬的,我上過藥了。”
歐鐵看了看熟睡中的顏秩,壓低了聲音道:“黎哥,你還是去做個檢查吧,都出血了。不瞞你說,我瞧著那小姑娘怕是有點問題,磕過藥的。萬一沾上了就慘了。”
歐鐵說著說著自己又嘆了口氣,道:“唉,作孽啊。也不知道是被人誆騙了,還是自己不懂事沾上的?還遇見這麼一檔子事,家裡人得多心疼啊。”
黎淮沉沉一笑,眼神疲倦:“早就沒家人了,不然還能遇見這種事?”
作者有話要說:
甘雅是有點慘……不過她也是重生的。她遇到了一些事然後看見了黎淮,一下子誤會了這一切都是黎淮造成的。所以想殺了淮淮報自己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