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真心尋死，那是誰都攔不住的。
大多數嘴裡含著要自殺的人，實際真的見識過人死亡的場面時，都會立刻打消自殺的念頭。
然而王如海卻是鐵了心的要死。
在收監王如海的當凌晨，王如海竟然掰斷拘押室內的牙刷杆，利用軟質牙刷僅有的一點塑膠連線部分，刺入自己喉嚨三十多下，這才致使他腔血回流器官，活活將自己憋死在拘押室內。
王如海的死也許對他是一種解脫，但是對曾警官和我而言，卻是失去了最快解決心疑問的渠道。
“雖然最後沒能留下他的口供，不過我這裡到底有一段審訊他時留下的影片。”曾警官將自己打手機拿給我，翻出一段監控錄影。
曾警官大概每都會看這段影片幾次，不然他也不會將監控錄影拷到自己的手機裡，而且點起來輕車熟路。
點下播放鍵，手機的螢幕開始播放畫面。
因為是監控影片，並不是十分清楚，不過看見饒五官還是可以的。
影片開始播放的最初一段，只有王如海一個人。他爬在桌子，雙目無神，雙手緊緊抓著頭髮，似乎是在懊悔，又好像是在思考什麼
很快，曾警官一個人走入審訊室內。
這段監控影片並不是無聲監控，我能聽得見曾警官和王如海的所有對話。
“海，你還記得我嗎？”曾警官放下案卷後，開頭第一句話便出乎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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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如海下審視過曾警官的五官後，不敢確通道：“曾......曾哥？”
“沒想到隔著十二年再見你，竟然是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曾警官掀開桌面的兩張檔案紙：“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吧，你今夜都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如海臉的神情怪異，他的眉頭不停的翹動，表示他的內心因為某個決定，正在激烈的掙扎當：“我出來你會信我嗎？”
“我相信。”曾警官沒有猶豫道：“但是如果你跟我一句謊話，被我識破。你再什麼我都不會信你了。”
王如海連連點頭：“我接下來要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曾警官的問法很有技巧，他沒有直白的問王如海：你為什麼殺人！
如果他這樣問，等於在王如海為自己辯解之前，他已經認定王如海是真正的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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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人證和物證，但是在百分百確信之前，嫌疑犯還是嫌疑犯，並不是真正的罪犯。
“我今......我今晚......”王如海一時不知如何開頭，他停頓了很長一會，突然道：“曾哥！你肯定認為我是殺人兇手，但是我姐姐、我姐夫，還有其他人真不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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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名執勤的警察提供目擊報告，看到你在客廳位置，襲殺了你姐姐的女兒，叫趙......”
“依依。”王如海臉色猛然冰冷下來：“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王如海在提及趙依依時，表情異常緊張。這種緊張與剛才他表現出的害怕完全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