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停屍間並不會長期停放屍體，這裡的幾十個冷櫃之，也三四個裝著屍體，其他的不是家屬領回，是已經移交火葬場焚燒了。
賀雲和他伯父，以前靠著為警方處理屍體的便利，將自己所殺的人混在其，一併燒燬掉。
我暗道幸運，若是我今沒有用五穀追魂，由陰差陽錯的追魂到林月的魂魄，這件事怕會成為永久的秘密。
“是這個了。”秦嵐將屍體從冷櫃裡拉了出來。
我再看她煞白的面孔，果然和我召出來的鬼魂特徵一樣，可以道眼看，她身體裡鬼氣充盈，尚未完全成鬼離體。
我左右看了一下，正見一旁放著一把鋒利的解刨刀，順手拿起，不等秦嵐反應，直接划向死屍臉頰。
“你做什麼？”秦嵐猛的一把將我推開。
作為法醫，保護屍體不受他人侮辱是責任，秦嵐把自己的工作看成自己畢生的志願，故而會情緒激動。
我被她一把推的愣住，沒想到她反應會如此之大。
但是下一秒，發出疑問的便是她：“你幹嘛要對屍體的連動刀子？等等，這是什麼？”
屍體臉頰的傷口外翻成兩半，內部卻不是秦嵐熟悉的面部組織，而是漆黑的菌類物質。
“這種菌類叫卡巴爾菌。”婉君帶膠皮手套，揉搓確認之後對我點頭：“看來讓你猜了。她竟然也是卡巴爾菌的感染者之一。”
“你們在什麼卡巴爾菌？”秦嵐醫生從未見過這種屍體，滿腹疑問等著我們回答。
我示意她稍等：“這算是巧合的巧合。那些被卡巴爾菌感染的人，都是獨居的人，而且人際關係也十分淡薄，這正好符合賀雲挑選目標的特點。結果這名感染這樣成了賀雲手下的犧牲者。”
賀雲應該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所殺的並非一般的女人。
他殺人雖然會用一些折磨的手段，但都是對脖頸以下的身體部位，並不會傷害死者的臉。
而卡巴爾菌的寄生部位全是面部，除非像我剛才做的那樣割裂面部面板，不然是發現不了卡巴爾菌存在的。
“秦醫生，你跟我過來。我大致給你解釋一下，但是你必須保證這件事不能再告訴其他人，包括呂警官。”
“好......”秦醫生狐疑著跟婉君到了一旁。
卡巴爾菌的存在是特殊部門的秘密，算是呂警官也無權知道，這件事目前還是機密的機密。
但是在西城發現卡巴爾菌的感染者，也從側面證明鄭絮兒的話。
他們正在追殺卡巴爾菌的感染者，很有可能第一時間先想到與西城的警方合作，但卻沒想到被出賣，這才不得隱居到東城，結果他們的藏身處還是再次被洩路了。
“為什麼你會感染卡巴爾菌呢？”我對著屍體自言自語。
現在已經弄明白了一件事，我以五穀追魂追來的林月魂魄，是真正林月的魂魄。真正的林月死於癌症，可能是最近的事情。而眼前這具屍體便用卡巴爾菌將自己變成林月一樣容貌，然後代替了林月的生活，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後來又會成為賀雲的目標。
她為什麼要替換林月的身份呢？成為一個沒什麼特殊人際關係的女人。
我看向資料林月的簡介，最後目光定格在她班的公司。
再拿出手機直接搜尋她所在公司的名字，數百條資訊的第一條便解開我的疑惑。
“原來你是張朝旗下公司的員工啊，那你是不是盯了張朝呢？又或者你根本那是張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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