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沾染著各種汙穢物和液體，散發著陣陣酸臭。
“是個......行動式錄音機？”秦嵐看著手的東西，自己也不是十分肯定。
應該是行動式錄音機，而且是現在很難買到的一種型號，裡面使用的還是型磁帶。
也是這種錄音機，才能在胃液當不被腐蝕。換做是現在的鋰電池錄音筆一類的，只要進入液體，應該都會徹底報廢。
“應該還能用。”秦嵐醫生在水池裡甩掉手的汙穢物，大致看了看行動式錄音機的操作：“裡面有磁帶，我現在要播放了。”
“好。”我點頭同意，心臟卻在撲通撲通直跳。
隨著秦嵐按下錄音機的開關按鈕，磁帶開始“沙沙”的轉動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
三秒之後，磁帶才開始出現微微的雜音，隨後是一個很普通的聲音，既不高調，也不低沉。
“能聽見我話嗎？我想應該已經在錄了。首先我要澄清，我給你們警察留下這段錄音，不是為了挑釁。我只是想給你們提個醒。”
賀雲的聲音沒有任何值得人注意的特徵，總感覺下一秒會忘了他的聲音到底是怎樣的。
在轉動的磁帶音當，隱約能聽見“嗚嗚”的呻吟聲音。
是老劉的呻吟聲音吧，賀雲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在他身邊錄下的這段話。
“你是那位一直想抓我的警察吧？一次我不告而別，不好意思。”
像是在打招呼一樣，語氣絲毫沒有因為他身邊躺著一名將死之人，而受到任何影響。
但是他的口吻和態度卻又並不能用冷血來形容，反倒可以稱之為親切，親切的讓權寒。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又會找到我。老實，我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疏漏，真是怪。”
錄音，老劉的呻吟聲漸漸微弱，雖然已經微弱到近乎聽不見的程度，卻還在持續著。
“總之，我現在得換個新的地方。這段錄音我讓他交給你。接下來我要的可都是‘肺腑之言’，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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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腑之言，所以要將行動式錄音機塞進老劉的肚子裡嗎？
“你很清楚，我是不會停止殺饒，因為我沒辦法自己停下來。所以我會盡量挑選人際關係淡薄的人下手，是那種死了也沒人知道的，反正這種人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單薄人際關係的人，可以任意遭人宰割嗎？
人命是人命，不論是什麼饒生命，都不應該由其他人奪走。
“所以我警官，你最好不要再來找我。如果你不想再看到你認識的人被我殺掉的話.......”
錄音帶重新恢復“沙沙”的聲音，賀雲的錄音到此結束。
秦嵐醫生是第一次聽到賀雲的聲音，她直到錄音帶空轉十幾秒之後才想到要關掉錄音機。
“這根本是惡魔的聲音。”秦嵐原本平淡的臉，閃過不易察覺的驚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