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裡面是什麼地方？怎麼有股黴味？”
一直在和曾警官話，反倒把白給忘了。
也不記得曾警官見沒見過白，便跟他明裡介紹白是我妹，暗下又對他耳語白是阿雪的徒弟。
這話也是半真半假。
白是千年靈蛇幻化而成，和阿雪之間差著百輩，阿雪當然不能收白為徒。不過這兩人現在輩分也一直沒有拎的太清，白總是一口一個“阿雪姐姐”的叫著。
靈蛇的靈力非同可，可卻沒有太多能有效施展的法門。這一方面阿雪雖不是師傅，勝似師傅，教會了白不少東西。
像白現在能夠長期保持人形而不需要定期化作蛇形修養，是因為阿雪教會白合理使用幻化靈能。
“那裡面全都是些爛的快要發黴的書，怎麼會沒有黴味。”我隨口回了白一句。
白像是剛從深山裡出來一樣，對特殊部門內外的設施都感好。
進門處有個虹膜開關門，白剛才拉著我在門口來來回回進了四五次，為了弄明白虹膜檢測儀的工作原理。當然，最後她還是沒有弄明白。
邊著，便和曾警官到了辦公室裡。
他將嫌疑人自首時的筆錄拿給我，還特意為白準備了一杯可可奶。
曾警官總是離不開速溶咖啡，貌似是因為咖啡提神，速溶咖啡又便宜。
給白泡可可奶，則應該是在他看來，白還像個十歲的孩子，多半受不了速溶咖啡發酸發苦的味道，真是有心。
我簡單的掃看筆錄，曾警官在一旁道：“從報告看，嫌疑人是在昨清晨睡醒時發現死者的。當時他自己手握兇器，確認被害人已經死亡之後，跑去自首了。實話，我辦了那麼多年的刑事案件，嫌疑人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猶豫思考，選擇自首，真是少見。”
“筆錄他自己有，最近自己一直想著要殺人，還設想了很多殺人之後處理屍體的辦法。真到發現屍體的時候，他卻認為自己想的那些辦法沒有一樣切合實際，所以乾乾脆脆選擇自首。”
筆錄全是嫌疑饒自述，光從字看，這名嫌疑人屬於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的型別。他一開始都是以自己殺了人為對話前提的。在筆錄到一半時，嫌疑人忽然改稱自己沒想殺人，自己完全是被迫的，迫使他殺饒則是一隻鬼。
他的自述，關於鬼的描述倒是異常詳盡，鬼是個五六十歲老漢的模樣，短鬚落面。
“那你，他真有可能是被鬼附身殺的人嗎？”曾警官衝我問道。
不等我回答，反倒是一旁的白呵呵笑了起來。
“這事聽著倒是好玩，被鬼了身的人，自己做了什麼，幹了什麼都不大會清楚，像是迷迷糊糊的一樣。哪有自己自己被鬼身聊？”
“白的沒錯，鬼魂身是會奪舍壓魄的。意志堅強的人能在被奪舍期間稍稍記住一些東西，絕大多數人被身，只能是渾渾噩噩，不管做下什麼事情也聯想不到鬼的身。這名嫌疑人不僅能出自己是被鬼附身的話，還在筆錄出鬼的容貌，還真是事一件。”
我將筆錄還給曾警官再：“要我，這人有七成是在撒謊，大概是想被認定成是精神異常吧。”
現行法律規定，精神異常者殺人，因為神智問題無法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大多不會被判入刑，而是會轉送精神病院進行強制治療。
“那另外三成呢？”
“另外三成，他的是真話。雖然機率很，但僅憑口供筆錄也沒辦法做判斷，我們還是去他住的地方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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