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極不情願的跨過倒下的籬笆,我則進入屋內。
已經完全腐爛的木屋內,什麼生活用品都沒有剩下,多半是人死之後,東西也被東柳村的村民分別拿走,四下探查一番,一無所獲。
等我離開木屋時,婉君卻還沒有回來,我看地有婉君的腳印,便跟著腳印前去找她。
走入林我才發現,在我進入屋的這段時間,婉君竟然已經走出去了很遠。
我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莫非她迷路了?又或者遇到了什麼危險?
“婉君!你在哪?”
不,應該不會。防身的能力婉君還是有的,一般人也不是婉君的對手。
那她能去哪?為什麼會突然走出這麼遠,也不和我一聲?
“婉君!”
我越發的著急起來,急得想要在林奔跑,想趕快到腳印的盡頭。
忽然,我感覺腳下一空,遮擋視線的樹林霎時時,出現在眼前的則是白雲際。
腳印盡頭,竟是如此危險的懸崖。
當我要自由落體之時,手被人拉住。
“我你啊,叫那麼大聲做什麼?還有,我可撐不住你太長時間,能不能先把另一隻手也給我?”
婉君著,要我將另一隻手申給她。
我還踩在崖邊的腳用力回蹬,自己鉤住旁邊的樹幹,回到安全的位置。
婉君看的目瞪口呆:“你,你這麼厲害?”
這對我而言不過是雕蟲技,算婉君不拉著我,我也不會摔下去。
我指著下面道:“沒想到這裡有個懸崖。”
“還有你更想不到的事情,你仔細看看自己抓住的是什麼。”婉君指著我手裡的樹幹道。
我這才仔細打量起手裡的“樹幹”,起其他的樹,我手裡的樹幹似乎蜿蜒了些,也細了不少。
下打量之後,再看清懸崖下面,我這才明白。
懸崖下面不是別處,正是我曾去過兩次的墳地,而我抓住的也不是什麼樹幹,根本是千年槐樹的一支分枝。
仔細看,原來是山崖的一部分和千年槐樹融合在一起,我們腳下的土地根本是被槐樹的樹枝支撐著。
在我腦海裡,墳地應該和東柳村舊址還有一段距離,沒想到這兩處本不應該相近的地方,因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愣是近鄰在了一塊。
我想村裡的老一輩人將墳地定在槐樹下,恐怕不光是因為千年槐樹是鬼樹,更重要的原因是這裡離以前的故址,如此相近。
“真虧你能發現這裡。”我對婉君道:“不過你跑這麼遠,能不能先給我打個招呼?”
“怎麼?你緊張我了?”
“是啊,我怕你出意外,我沒辦法跟曾警官交代。”
我知道婉君是在和我開玩笑,我也同樣是想逗逗她,本來還想再多兩句,我卻發現自己所抓樹幹的位置,手感有些不對。
當即看向手抓的樹枝位置,只見樹皮有幾道並齊的傷痕,因為在樹皮已經呈現發黑的顏色,想必有幾十年的歷史。
再回想起我在籬笆處撿到的東西,腦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雙手交叉胸前:“這裡已經都檢視過一遍,我們也該回去了。”
婉君問道:“回哪?白莊嗎?”
“不是,我要再去見一次李老。”
俗話,山容易下山難。原路折返,那段路已經根本稱不路,下山時重力下移,一路走下來異常兇險。
真不知道白莊裡常年往山趕屍的人是怎麼做到安全下山的。
有這樣一次經歷,我也開始明白為什麼沒人能取代白莊的人,白莊趕屍的收入又足以支撐莊內幾十口饒開銷。
下鬼哭山,真是費力又危險的活,爭再多的錢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