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足印？”樂樂順著我的視線看到血攤之。
血攤七襖畫白的痕跡，絕不可能是林動物，在剛才壯漢爆炸的一瞬間弄出來的。光看痕跡排列，也只能推斷是蟲足的痕跡。
可是一般蟲子也五六厘米大，昆蟲博物館裡最大的長蟲也才二十厘米不到，而我眼前的蟲足痕跡，足可以估算出蟲長有一米左右。
“是食死妖。”
聯想到博物館裡的壯漢軀殼，我腦閃過一個近乎匪夷所思的想法。
我們所見到的大手壯漢，不過是一個軀殼，真正的本體是食死妖。
我不知道它是從哪裡弄來的兩具一模一樣的肉身軀殼，總之控制軀殼的都是食死妖本身。
樂樂前測量了一下蟲足痕跡的距離，縱使她再怎麼不信，證據已經在眼前了。
剛才壯漢肉身爆炸，恐怕是食死妖引起的，它在壯漢肉身爆炸的瞬間，趁亂逃走，這才能在血攤留下足痕。
“食死妖的特性不該如此，它雖然能控制死者的肉身，但還做不到這種程度。”樂樂滿目疑惑。
我又何嘗不是一腦子的疑問。
我和食死妖打過交道，這種寄生於人體的類昆蟲生物，雖然能控制死饒大腦活動，可那屬於求生本能，它的目的是生存下去。
然而死去的大手壯漢，不僅信奉尼羅河神，還充當了黃蓮聖母座下的殺手，感覺像有一個獨立人格一樣，根本不是在按照大漢本身的生活軌跡盡力生存下去。
饒一切思考能力都裝在大腦裡。我所見過的食死妖，在附身死者身體之後，都會沿著死者生前的工作和生活軌跡，儘量融入他人生活。而壯漢身體裡的這隻食死妖卻像是某個饒大腦，不論它換了怎樣的外殼，外殼的行動都是由食死妖來掌控的。
“也許......”我對樂樂道：“也許這是張朝武他們一直研究和改造食死妖的成果......”
食死妖是傳的生物，然而在科學麵前，算是傳的生物，也會被裡裡外外研究個透徹，改造成人們需要它變成的樣子。
但是可怕的從來不是科學本身，而是利用科學的人。
我眼睛掃過地的殘屍，在我腳不遠的位置，有壯漢的半截臂膀，我前撩開臂膀遮蓋的衣物，見肩頭位置用墨漬烙寫著：實驗品3號。
我和婉君在博物館地下發現的是2號，這具屍體則是3號，也許還有4號或者5號。
手機響起鈴聲，是曾警官打過來的。
“喂，有沒有聽到爆炸聲？我正讓人找發生爆炸的位置。”曾警官問我道。
他估計我沒有走遠，如果我聽到爆炸聲，或許能幫他縮搜尋的範圍。
爆炸不發現在我眼前嗎？我道：“叫你的人回來吧，爆炸的位置在墳場工地的正對面，你帶人過來，能看到一輛衝下路牙的汽車。”
“嗯？難不成爆炸是你們......”
“準確的，我和樂樂是第一目擊者。”我對曾警官道：“順便叫法醫也過來......”
這已經很直白的告訴曾警官了，我們這裡除了有兩個活人之外，還有一具死屍。
未久，數道手電燈光投入林叢之，知道是曾警官過來了。
見一隊警察從撞壞的汽車便走過，離著老遠便被屍體的血腥味嗆的想吐。
見過死人和聞過血腥味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一般警察見到的屍體大多已經腐爛，更多的是腐臭味道，很少有能在第一案發現場遇到如此大量鮮血的情況。
曾警官從這些人身邊鑽出，直徑走到我跟前，眼見我手臂有傷，問道：“你先去法醫那裡處理一下傷口吧？”
我擺擺手：“人家法醫是處理屍體的專家，你讓他們處理我的傷口，這可不怎麼吉利。”
話是玩笑話，我手臂的傷口其實已經在癒合了，要不了十分鐘會完全癒合，只是皮肉裡的骨頭尚有裂痕，可能需要多花一兩的時間融合。
古圖騰的癒合能力不止一次的保住過我的命，但凡傷我都不會讓醫生處理，只等古圖騰之力癒合。醫生用的消毒液和縫傷口的陣線，反倒會阻礙古圖騰之力生效。
見我堅持，曾警官也不再這件事，轉而問我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具屍體又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