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漂浮灰燼的白色光點一個一個明顯,我和婉君緊隨在白光之後,沿路疾校
當光點變的微弱,我便再捏燒灰拋起,散落的燒灰便重新漂浮空給我們引路。
溼地公園大不大,不。如果算周遭還未竣工的工地,如果僅僅只是我和婉君兩個人找出一具埋藏的屍骨,顯然是不現實的。
早在來的路我便已經想好了方法,既然這跟髮絲會與它的本體產生強大的共鳴,為何不用它來引導我們找到它的本體呢?
只是我擔心這跟髮絲積念靠本體太近時會被本體察覺,這才以道法消除髮絲的怨念,再融以它本體最後所留的鬼氣,燒成我現在所使用的引路粉。
這辦法來是古代皇宮裡用來調查巫蠱源頭的術法,相傳當年漢武帝便是透過此法查到太子宮。只可惜漢武帝年邁後腦子變得不靈光了,沒察覺這術法被妖人所用,是要栽贓嫁禍他兒子的。
燒灰白光引著我們來到溼地公園偏側的一處矮牆,這牆都只砌了一半,另一半可接著手機燈光,音樂看到堆放未用的建材。
“我用搭把手嗎?”我問婉君道。
婉君臉不悅:“這麼一堵牆,你以為我翻不過去?那我的警官證是走關係拿來的?讓開。”
話間,見婉君手在牆面一個借力,人便跳過了牆頭,不僅動作幹勁利落,她一身便衣連個灰都沒沾。
我這才想起婉君是跟在曾警官手底下的,曾警官過去是管刑偵的,他手下無一例外都是活動在一線的警察,擒拿格鬥都是強項,更別是翻這麼一堵牆了。
我緊隨婉君身後翻牆過來,有道術加強的體能,我其實根本不用做翻牆的動作,只是輕跳能跳到牆的另一側。
但是在婉君勉強這樣做,未免有些招搖的意思,見婉君要強,我還是乖乖做了翻牆的標準動作,最後才落在她身邊。
“你的傢伙,會在哪?”婉君問我道。
像婉君這樣在特殊部門供職的人,見過妖獸,也知道妖獸的存在。可是要亡靈死鬼,怕他們都不會相信。
算是曾警官,在這件事對我的法也是半信半疑,總是試圖將鬼魅行徑轉換成他能理解的現象。
我不能直白的跟婉君是在找一直惡鬼,只能道:“我們先找個較開闊的地方,讓我先看看地形。”
越是靠近惡鬼藏身之處,燒灰能帶來的引路效果也越不明顯。
我繼續拋灰在空,白光也逐漸開始變的渙散,而不是直指一個方向。
往前走了又五六十米,我手的燒灰也撒的差不多了,眼前白光更似迷離在空的螢火蟲,再也指不出任何方向。
我見狀道:“你等我一下。”
罷,踩一旁羅疊有一層樓高的水泥板,站在高處開道眼看整個區的地勢。
風水學不是我的強項,反倒是樂樂對風水頗有研究,稱得大師。
但是風水的皮毛我還是懂的。整個區依水而建,旁又有林,水木相依算是福地,前方公路時常車流擁擠人流不少,人屬火,火依林傍水,再加車與樓宇屬金,這區算得五行具備。
只是這種五行無缺的地勢,反倒不適合活人居住。生有缺才為人,若是什麼缺點都沒有,那不是聖人,應該是死人才對。
道眼所見,鬼氣陰氣在區最未端靠近河邊的一棟樓內互相糾纏,不出意外,我們要找的惡鬼在這裡。
其實有這一步判斷,我們沒必要再往前深入,可是我前幾次接連被人戲耍,反搞得我對自己的判斷越發的不信任,所以才想再接近看看。
我從水泥板堆跳下來,回到婉君身邊道:“大致位置已經確定了,我還想再過去點確認一下。”
“為什麼要專門問我?直接過去不好了?”婉君不解道。
“越是靠近那地點,肯定越危險,要不我一個人過去好了。”我舉起三根手指發誓道:“我發誓肯定不會逃走的。”
婉君則:“要是怕你逃跑,我不會跟你一起過來。隊長跟我過幾次他的所見所聞,我每次聽的都像方夜譚一樣,今什麼也得跟你靠過去看看,真要是有危險,你會保護我吧?”
婉君是鐵了心了,她既然能出這話,便不會反悔,也不會放任我一個人過去。
我只能道:“好吧。但是你得一切都聽我的,不然我們穩妥一點,隔日再來。”
也正因為今日是元節,我才能借陰氣與鬼氣糾纏找見目標所在。可今畢竟是鬼節,任何鬼怪的實力都與往日不同,我也沒有把握自己在驚動了惡鬼之後,還能全身而出,更別帶婉君了。
“嗯,我都聽你。”婉君一拍我的肩膀:“別愣著,趕快過去吧。”
她到顯得我還著急,臉的表情看不出緊張,反倒充滿了期待。
既已如此,我也不能再耽擱時間,只能快進快出,趁早確認惡鬼藏屍的位置,再離開這裡。
和婉君往最後那棟樓走去。只到靠近,我才發現這棟樓幾乎已是可以入住的程度,連門前的路段都已經鋪設好了,還安裝了通電的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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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是那惡鬼,怎麼著也不會選擇這樣扎眼的地方躲藏,我開始擔心自己的判斷又失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