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的確不知道屋子裡面有朱厭，她所謂的預知有著我們不得而知的限制，所得到的線索並沒有我想象的神。
耳聽門外朱厭從正門進入，好像還順帶關了防盜門。以朱厭的智力，恐怕此時連那男子也拖進來了吧？
直到再無生息，我才道：“你剛才為什麼要去踩那塊瓷磚？”
女警表情緩和了一些，無所謂道：“想給你們兩個人做個示範。”
“示範？”我不懂女警的意思，她話總是猶抱琵琶，而我卻沒有心思去猜。
“一個人註定要死了，那不論你為她做什麼，也改變不了結局。”女警解釋道：“我看到他會因為腳踩到那塊破掉的瓷磚，卡住腳踝，導致耽誤了逃生時機被殺。所以我踩壞了那塊瓷磚......”
我記得那名男子在逃離之時，跑動的軌跡的確會讓他踩到破掉的瓷磚。如若在被朱厭追趕之時，哪怕只是耽誤了幾秒，也足以讓朱厭逼近將他殺死。
一旁阿雪皺眉：“但是他還是死了。”
“因為他註定要死，我強行改變導致他死掉的原因，只會讓他死掉的方式有所改變，結果卻不會變。”她著看向了我：“你明白了嗎？”
她這一句饒有深意，難不成她是要告訴我，阿雪註定要死，我不論做什麼都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嗎？
“你怎麼突然出了這麼多虛汗？”
阿雪從口袋拿出手帕為我擦拭掉汗水，我下意識的一把將她的手攥在手心裡。
“疼......”
“對不起。”我將手放開。
陰雲籠罩心頭，我額頭的根本不是虛汗，而是冷汗。
如女警所，她已經看到阿雪會死，甚至知道阿雪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死亡。可我從女警口並未聽到她阿雪死亡的過程，或者是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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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並非她沒有看到，而是她覺得告訴我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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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結果沒有出現之前，我的一切行動都是在順著結果做導向。那剛才女警如果沒有攔住我們，而是我和阿雪跑到正門開啟推拉門，大概在那時阿雪已經被朱厭所殺了吧？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用能咬出血來的力道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
下一步要怎麼做？下一步要如何做？
我越是思考這個問題，我發現自己越是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這像是一個根本沒有正確答案的選擇題，無論選擇哪一個選項，最終都會走想壞結局。
女警無力的眼睛依舊看著我，好像在用眼神提醒我，一切努力都沒有意義，因為命運是絕對無法更改的。
“我不信。”我喃喃道。
“你在什麼？”一旁的阿雪聽不明白。
“命運是木偶頭的線，如果我是木偶，那讓我自己斬斷它。”我狠狠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剛剛憋悶在胸口的一團氣，終於吞嚥了下去。
如果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選擇，都會將阿雪引導向死亡。那麼在這裡躊躇以一樣是選擇的一環。
朱厭可能還未發現自己用以四樣幼卵的人已經被它自己給斬殺了。當它發現時，恐怕會瘋了一樣的尋找我們，那時不論我們躲在哪裡，都會被它找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