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明白了。”
自打一開啟鐵門,我便感覺到數股生氣。然而這裡卻是遍地橫屍,連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何談什麼生者之氣。
所以在檢查器皿時,我也在注意觀察四周,在這實驗室裡,恐怕還另外藏著什麼。
“它,它們......怪物......”曾警官嘴唇哆嗦,聽不清楚他要什麼。
不過我又何嘗不是與他一樣,眼前那些被強化玻璃關注的妖獸數量,可謂歎為觀止。
我喘了口氣,拍拍曾警官的肩膀:“沒事,它們出不來。”
強化玻璃貼著印硃砂的黃符,畫符並未用黃紙,而是用的黃布,僅這一條可以推斷畫符的人並非正統道門嫡傳,而是出自旁支。
我解析了一下黃符所畫內容,皆是拒妖除邪的符,足以讓裡面的妖獸無法突破強化玻璃。
粗略掃過一眼,牆後隱藏的玻璃“牢房”共有三十來間,期內關押的既有妖獸,又有惡魂,甚至還有幾個古代物件單獨防止在一個“牢房”之內,估計是某些朝代的詛咒之物。
看到這些被關押的妖獸惡魂,我總算弄清了老者的身份,隨對曾警官道:“這一趟我們算是來對的了,那老頭子是個捉妖人。”
“捉妖人?”曾警官皺起眉頭:“捉鬼捉妖的我倒是聽過,你不也算是嗎?”
“不不不。”我來連忙擺手:“我最多算是除妖除鬼,捉妖捉鬼是另一個行當的事情。”
道門三脈之,唯獨人脈有一個捉妖捉鬼的分支門派。
以道家規矩,妖魔皆不應留存於世,所以歷代師都是以除妖誅邪為己任,不允許門人捉妖捉鬼。
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有需求,會有供應。妖獸惡魂大多是煉丹的極好材料,脈喜好煉藥的人礙於門規不得自行捉妖,便只能依賴於捉妖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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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這是陽光下的黑暗。縱使脈和地脈幾次清理門戶,想要徹底剷除捉妖一派,可這一派的人又在脈煉丹煉藥師的庇護之下存活了下來,直到人脈斷根,好像也跟著銷聲匿跡了,卻沒想到讓我在這裡碰到。
“捉妖人以捕捉收集世間各種妖物鬼邪為癖好,他那一門的術法也與自身收集的妖物鬼邪數量有所關係。”我道:“現在問題我原先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了。”
怪不得老者能練出心血來,這些被關押的妖物鬼邪,想必都是那老者這一生捕捉收集而來的,藉著吸取它們的精元靈丹,增進自己的功體,這才有現在的造化。
常人死後,魂裡應該會趨於穩定,難以影響現世。然而老者死後,魂力卻呈現不穩定的爆發狀態,肯定是因為他的魂魄夾雜了太多的妖孽鬼氣,所以他死後連鬼都當不了。
曾警官臉色極為難看:“照你的法,那個捉妖人老頭應該是和張氏兄弟結成了某種合作關係。這根本是張氏兄弟研究怪物的實驗室!”
差不多是曾警官所理解的樣子,但是我感覺那位老者和張朝並非簡單的合作關係,更像是從屬關係。
既已斷定老者是捉妖人,那他到了這把年紀算還有所求。也可以其他辦法得到,而不至於將自己花費畢生精力收集的妖獸鬼邪轉手送給別人。
再看老者住在實驗室之的別墅裡,他的身份難道不是更像一個門衛嗎?
恐怕老者是受到了某種威脅,或者對張朝另有所求,才會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
“我一會去叫人去他們的公司好好調檢視看,算查不出什麼,也得讓他們不得安寧。”曾警官憤憤道。
我嘆了口氣:“你最好別那麼做。因為我們真正的麻煩根本不是他們,而是那些逃走的傢伙。”
“逃走?”
“你也不想想看,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指著地的死屍道:“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自殺的吧?”
這句純屬玩笑話,也算是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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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接著道:“那名老者是在警局出事前一兩被送來的,算起來到今也超不過一個禮拜。你看屍體的腐爛情況,差不多也是在這裡放置了不到一週。”
鐵鏽血味濃郁,甚至掩蓋了屍體腐爛的氣味。但是肉眼看過之後,依舊能判斷這些殘屍的大致死亡時間。
“我推測是在老者死亡的那夜裡,實驗室裡發生了事故,導致當時在場的人員全數死亡。”我指著其一具屍體道:“那些打破的器皿,我已經仔細看過了。全部都是從外側被敲破的,不出意外,器皿本來飼養的,應該是食死妖。”
“除去已經被捕捉的兩隻意外,你的意思是還有十七八隻食死妖在外界遊蕩?”曾警官這才真正明白問題的可怕。
我示意他稍作冷靜,又道:“恐怕不止是食死妖。你看他們死時的位置,既沒有聚集在一起,也沒有大門靠近。恐怕是在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已經遭到了殺害。從傷口判斷,殺掉他們的傢伙,最起碼擁有一擊將人攔腰斬斷的力量,正常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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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著指引曾警官跟我來到那口巨大的機器前。
我指著機器一側的裂口道:“你看這裡的碎片全部是呈散射狀向外延伸的......”
“也是什麼東西,從這裡面跑了出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