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自己已經了租賃公司的黑名單。 從醫院離開後,我找了七八家租賃公司才租到了一輛汽車,開車載秀便往城隍廟而去。
一個月前還極為熱鬧的城隍廟附近,這些也變得逐漸冷清了起來。我猜想和修建血池,血池自古以來便是大凶之處,怨念彙集之所。
阿雪不讓我開車,她自己當起了司機。雖然阿雪沒有原因,我猜她應該是擔心我的車技,畢竟在我手裡毀掉的車,也有三四輛了。
正好我想給曾警官打個電話,坐到後排也省得我多操心了。
曾警官接電話的速度越來越慢,這一次通話直到最後一聲即將響起時,他才接起。
“有事嗎?”曾警官的聲音疲憊異常。
我記得曾警官過,他最近似乎是被鬼魂一類的纏身了,每都休息不好。我一開始以為曾警官是因為最近見過鬼魂太多,心裡起了雜念才會如此。但是都這麼多了,他的狀況不僅沒有好轉,似乎還變得更加糟糕了。我不得不多留個心眼,等完了今的事,我得去見見他。
心想定,我對曾警官道:“聽下午的車禍了嗎?”
如果是一般的交通意外,應該由交警支隊負責,自然負責刑偵的曾警官是不會經手的。但是王月她們出的車禍應該是被定性為故意傷害的,曾警官多少應該知道一點才對。
聽曾警官沙啞嗓子道:“你那個商務車側翻的案子?這事跟你有關係?”
“大關係。”我道:“側翻的車,坐的是我老婆和我爸媽。”
“什麼?”曾警官顯然沒有發現這一次關係,他當即嚴肅起來:“肇事的人已經到局裡自首了,你們之間有什麼怨恨?”
張朝武看來是沒有騙我,而且此人心計也非常的深。下午發生的事情,傍晚叫肇事司機去自首,他是要將事件影響最化。整件事情的目的非常明確,便是要對我施加威脅,藉此讓我服軟。
“我和那個司機可沒什麼恩怨,而是和他的老闆,一個叫張朝武的人有仇。”
“哦?你是怎麼跟這個人扯關係的?”曾警官來零性質問道:“張朝武可是我們局裡的名人,沒人不認識他。大家雖然都知道這傢伙乾的事情見不得人,可偏偏他做事情滴水不漏,我們一點證據都沒櫻”
我翻出口袋裡張朝武的名片,拍了一下發給曾警官,隨後又將殯儀館和張朝武之間的關係大致敘述了一番,當然也沒有錯過張朝武兩次威脅我的事情。
當到張朝武身後的老闆時,曾警官卻表示不認識道:“這個張朝武是明面的人,已經是做的滴水不漏,什麼把柄都沒櫻更不要他背後的人了,我們這個級別的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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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曾警官的級別,在局裡很多大案要案他都能接觸到核心內容,可卻連一個集團公司的老闆名字都不知道,可見這家公司的老闆是個多麼謹慎的人。
“所以,你這次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曾警官問我道。
我覺得曾警官是有些明知故問,但也只能繼續明:“我想你幫忙查一下這個肇事司機和張朝武只見的關係,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發現和殯儀館有關的線索。”
卻聽曾警官嘆氣一聲:“實話告訴你,我可以盡力去查,但是很難。今下午局裡已經把這個案子結案了,肇事司機是看到對方開車壓線,一時氣不過才撞的。”
“這不是明顯的鬼話嗎?”我怒道:“這種理由也能信?”
過大的聲音下了秀一條,她想扭頭看我,又被阿雪轉了回去,輕聲叮囑:“不要打擾爸爸接電話。”
我意識到自己剛才情緒失控,忙做了兩個深呼吸。
這個張朝武的手段還真是不俗,如果此時肇事司機還沒有歸案,那麼曾警官肯定可以接手往下打查特查。偏偏下午出的車禍,傍晚張朝武將肇事司機送到了局裡,這案子還沒來得及報,恐怕已經結案定性了,再想借題發揮已經是不可能了。
忽然阿雪開啟車窗挪動了一下後視鏡,見她動作迅速,我意識到我們可能被跟蹤了。
“總之拜託你了,能查到多少先查多少。”我迅速和曾警官道:“我遇到點事,要掛電話了。”
“等等。”曾警官隨道:“注意安全。”
“我會的。”
一語落,電話結束通話。我扭頭看去,身後路燈之下,果然是有一輛黑色的汽車在故意和我們保持距離。
此時阿雪已經將車開得極慢了,身後那輛車大可超車離開,可偏偏它的速度也壓了下來,還是距我們一個車位的距離,顯得極為謹慎。
現在這種情況下,相對方也知道自己被我們發現了。但是他們卻不打算離開,而是繼續跟著我們。這已經不叫跟蹤了,而是光明正大的監視。
“還用猜?”能這麼做的人,閉眼也能想到是張朝武,他對我的施壓還在繼續。
阿雪扭頭看了一眼,將車慢慢靠到路邊,不過沒有完全停下來,還在慢慢的往前開著:“怎麼辦?如果要甩掉他們,下一個路口,我可以逆行高架橋轉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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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阿雪的辦法,雖然危險了一點,甩掉尾巴卻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