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兵隊浩浩蕩蕩而過,我和阿雪都覺得空氣突然變得極為寒冷,隨便一句話都會帶出白氣。要知道此時我和阿雪還穿著輕薄的透氣衫,和短袖也差不了多少。
簡直像是大夏突然襲來一陣大雪,瞬間將三十多度的氣溫,變成零下的寒冷。
“我們趕快去秀的房間。”阿雪蹲下道:“那孩子已經被這鬼兵的陣勢嚇怕了。”
“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入睡了吧?”我猜鬼兵是針對秀而來的,但是鬼兵並不知道秀的所在,所以我有些不以為然。
阿雪對她這個乾女兒的關係王月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讓我不得不承認秀是個特別會和大人搞好關係的孩子,也會讓大人不由的對她產生關愛的情福
我內心裡也想讓我改變對秀的態度,可是理智卻一次次的提醒我秀並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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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秀到底前生是誰,為何會在這個年紀死去,又是如何被在體內同時灌入道力和佛力,一切謎團可有揭曉的一?
緊跟著阿雪的身後,我們摸到秀的房門。因為擔心鬼兵隊突然折返發現,我們兩人只能伏低身子。阿雪扭動門把手輕聲道:“秀?”
床既沒有被子,也沒有秀的人影,空空蕩蕩的跟一個平板床一樣。
我當即心一急,反倒推開阿雪先跨了進去尋找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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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關的嚴實,但是這並不能阻擋鬼兵進出。不過鬼兵也無法隨意進入民宅,因為從幽冥而來的鬼兵,陰氣遠普通鬼魂更重,它們所到之處陽氣會被迅速壓制下去。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鬼兵攜來的這股陰氣,頓時會因為體內陰陽氣錯亂,昏厥當場。
那些鬼兵應該還沒有確認秀在我們的房間,不隨隨意闖進來。我雖然有些慌亂,但也知道秀應該是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耳聽房內微微顫抖引來的被褥摩擦聲在耳後,我將房門慢慢拉開,秀躲在門後面。
秀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身子縮在被子裡,嘴唇因為害怕而顯得極為發白。
因為秀已經能夠自產生氣,看起來更像是活人了,雖然人是鬼體,卻連血色都看得出來。
我用眼神告訴阿雪秀躲在門後面,阿雪看到後本想去將秀抱住,但是秀卻更感害怕的往被子裡縮,見到這種狀況的阿雪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又將手收了回來。
我將手慢慢放到秀臉頰,因為感受到了饒溫度,一直不敢看我們的秀這才睜開眼睛。
她的眼睛剛睜開,眼淚流了出來。
“秀不哭。”阿雪連忙將秀抱進懷裡:“秀不怕。”
“乾媽,我能和你一起睡覺嗎?我好害怕。”秀在阿雪的懷裡還是忍不住發抖。
阿雪當然不會拒絕秀,點點頭道:“秀以後每和乾媽一起睡都可以。”
見她們兩人“母女情深”,我這心裡一塊大石頭也算放下了。
我們別墅門口既開了鬼兵道,那麼以後每夜都會出現類似的情況。秀本是鬼魂,對專門負責抓鬼的鬼兵有著與生俱來的恐懼,這不是她自己能夠剋制。我必須得改變這種情況,不然秀根本無法正常生活下去。
有什麼辦法能夠將鬼道轉移走?一定是有的,既然鬼道能轉移到別墅門口,必然也能轉移開,也許阿雪房間裡那些書會有記載。
我決定隔抽空到阿雪的房間翻翻典籍,這件事不能拖了。
阿雪抱著秀出來,我們各自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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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抓阿泰,我也耗費了不少心裡,此時累的只想埋頭大睡。鑽入王月的房間,她已經睡得香熟了,我便沒有打擾她,輕輕趟在她的身邊。
她淡淡的體香,是最好的催眠劑,今晚我一定會作個好夢。
好夢的確是做了,但是不代表好夢會延續到第二的清晨。
隔日五點多,漸漸亮了,我被別墅瀰漫的腐臭味道燻醒,從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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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腐臭的味道蔓延整個別墅,卻不似在別墅之內,而是在別墅之下,也是關著阿泰的地方。
也是時候去看看阿泰了,我心裡想著,便順著三樓的暗道爬到石洞內,順帶按下療光的開關。
不開還好,一片漆黑看不清楚。這一點開,我只覺得胃裡翻騰,差點沒把昨晚的夜宵吐出來。
阿泰四周散落著四肢殘害和殘破的內臟,這些氣味本夠衝了,其一節大腸裡的東西還流出來混了汙血,那味道真是騷臭混腥臭,我已經想不出如何形容這股味道了。
被困在八門金鎖內的阿泰雖然行動受限,但是觸碰這些在他腳邊的殘骸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