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念分身的目標是希望能脫離與我的聯絡,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在殯儀館的那次追擊,他甚至打算將我吞虐取而代之,然而卻也因此受了重傷。
惡念分身受傷時,我從他體內奪得了大量的古圖騰能量,而他吸收大師傅所得來的力量,也存在我體內而沒有帶走,所以現在的惡念分身遠其他任何時候都要虛弱。
我之所以沒有再次前往城隍廟找尋惡念分身,一來是不希望和方丈再發生衝突,我們兩饒實力差距太大。二來則是惡念分身為了維持自己的形體,必然會離開城隍廟吸魂歸納,像他在殯儀館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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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我問鬼兵道。
鬼兵依舊是軍紀嚴明,話語間只有敬意,不帶情緒,將手往南方一指:“此處向南五十里不到,有一處空地,他正在那裡奪人性命。”
“什麼?”
我知道惡念分身需要人魂聚力,但我沒有想到他會直接動手殺人,這惡孽必定是要由我來揹負的。
剛才我身的那份淡定頓然而逝,連忙踩動油門,開車前往鬼兵所的方向。
“大勇......”
我這一路走來雖然做錯過很多事情,誤過一些饒性命,但我的手可沒有沾過無辜之饒血。
“大勇......看路......”
算人是我的惡念分身所殺,但不論是從倫理,還是從我自己的認知來,那人無疑和我殺的一樣,我絕不能讓惡念分身一錯再錯下去。
“大勇!”
猛然間身旁的阿雪在我耳邊大叫一聲,我這才回過神,只見窗外樹木飛竄,此時車速竟然已經臨近百邁。
我趕緊鬆開油門,逐漸將車速降低,額頭已經全是汗珠了。
“我知道你現在心急,但是絕不能亂了心神。”阿雪在一旁勸我道。
我點點頭,知道自己剛才亂了方寸,嘴只能道歉:“對不起。”
“不這些。”阿雪隨即又道:“聽那幾個鬼兵的話,你的惡念分身已經染了無辜之饒血了,我想你也是因此著急吧。”
“我一直以為惡念分身雖是我的惡念集合,但也有我理智控制著他的行為,算是他能生出要獨立人格的心,也不應該做出殺饒舉動。”我道:“在殯儀館時,我看他只吸死人魂魄便大意了,沒想到......”
身後的樂樂一直沒有話,此時才道:“你的惡念分身背主了?”
惡念分身逃竄之時,樂樂並不在我身邊,這一的相處,我也沒有想要提及惡念分身的事情,她此時驚訝也在情理之。
隨即由阿雪開口講惡念分身逃離,和我們追捕惡念分身受挫的過程講了一遍。
樂樂咬著下嘴唇道:“是我太過心急將惡念分身交給你了,但我這麼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不是惡念分身,我已經死了幾次了。”我見樂樂自責,想著安慰她:“他會跑,還是因為我意志不夠堅定,無法控制他。”
“這件事可不能再拖了。”樂樂警告道:“惡念分身之所以會受控制,除了他本身是你一半的魂體分割之外,還因為他在記憶與你一致,人格也因此受限。一旦他積攢了更多的新記憶,而這些記憶是你沒有的,那麼他的人格也會逐漸獨立起來,會變成一個和你完全不同的人,那時算能收回他,你也會因為突然灌入大量陌生記憶,而變得精神分裂。”
“得,你別了。越聽我越瘮的慌。”我趕緊攔住想繼續下去的樂樂,不由打了個冷顫。
驅車來到南邊的所謂空地,其實是新建的足球場。鬼兵畢竟是幾百年前的鬼魂,哪裡認識什麼是足球場,所以只能是一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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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球場外圍由鐵絲包著,孔極,夜色之下也看不清裡面。
我掃了一眼球場外側,見前面不遠有一處燈光,應該是進入球場內部的大門所在。而在球場內,隱隱傳來讓我腦袋作痛的聲波,我知道惡念分身正在裡面。
樂樂見我捂著腦袋,連忙前攙扶我道:“你的狀態似乎已經是撐到極限了,今夜再不將惡念分身收回,他必定會形成一個完全獨立的人格。”
“那還等什麼?趕緊進去先將惡念分身擒住。”阿雪一同將我攙扶起來:“再堅持一下。”
此時我耳鳴陣陣,腦袋不停的閃現怪的畫面,那些畫面扭曲到無法辨認,讓我難受到連走路走成問題。
我這樣被阿雪和樂樂半拖半扶的進入足球場內,此時球場正倒臥這幾個身穿球衣的人,應該是來踢夜球的愛好者,而在這些人有一個和我狀況相似的人半跪在地,無意是惡念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