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跨入道界以來,我發現最重要的是對邪物不能心慈手軟。 這不是鐵石心腸,而是不偽善。
所有偽善的行為,無非是為了給自己博一個名聲,而這個名聲卻只有在人活著的時候才有意義,如此便是駁論。
偽善的人,遲早會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遲早會。
我手裡的利刃並沒有因為眼鏡女的出現而停止,毫不憐憫的將她在我眼前劈開,清出道路。
雖然這些被蠱蟲控制的遊屍數量龐大,但好在它們行動相對遲緩,而且不像蠱蟲本體那樣神出鬼沒,對我們的威脅反而沒有那麼大。
我與樂樂不需要交流,已經互通了心思,與其保守,不如直接殺出一條血路。
被砍殺的遊屍身會鑽出蠱蟲,不過我身已經有了錦囊保護,這些蠱蟲只要離開屍體,立刻會爆裂,對我最大的危險,現在反倒不算是威脅了。
手做左劈右砍,我這一側的遊屍逐漸被我殺至安全通道的一側,緊接我看準機會一擊橫斬,膿血一濺,最後一隻遊屍被斬掉了腦袋,跪地只剩抽搐。
“我這一側安全了!”我衝身後樂樂了一聲,準備先看看安全通道里的情況,可這一步邁出去,眼見忽然一道黑影飛撲而來,我趕忙用刀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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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自己周圍,竟然又回到了病房的門口,走廊裡不知什麼時候又佈滿了遊屍。正在和我僵持的我的這具遊屍怎麼是被砍成了兩半的眼鏡女?
我反手再是一道,第二次將眼鏡女看成兩段,遊屍卻不給我休息的機會,接二連三的再次攻來。
又是一陣血拼,我已經渾身濺滿了濃汙的黑血,走廊裡最後一具遊屍被我砍碎。
這一次我沒有直接邁步走入安全走廊,而是反身看樂樂那邊的狀況。
樂樂也同樣看著我:“你是第幾次試圖離開?”
為什麼樂樂會問這樣的問題?我心裡頓生疑問,還是了個手指:“兩次。”
“我已經試過四次了。”樂樂回答道:“只要試圖跨過走廊兩段的地線,剛才的情形會重置。”
樂樂的情況,和我剛才看到的情況一模一樣,我有一剎那還以為自己是產生了某種預知,所以才會呈現既視感,看來是我想多了。
不過,既然無法從走廊裡開,從窗戶離開又怎麼樣?
現在也已經是三樓了,從這裡跳下去普通人也頂多摔斷腿,想要摔死可難了,這未必不是一種辦法。
我給樂樂使了個眼色,她和我想到了一塊去,我們兩個一起將身前的玻璃敲碎,往外看了一眼。
夜還是那個夜,一片漆黑,看不清太多東西。
“我們一起。”
既然一個人嘗試離開會引發重置,為了保險起見,我給樂樂出了手指,一、二、三。
手指筆劃到三時,我和樂樂同時從窗戶翻下,落入半空,也不知道是風壓還是別的,我眼皮卻睜不開,直到落地感覺腳下一震。
三樓的高度對於我和樂樂來算是稀鬆平常,造不成什麼傷害,不過腳還是會覺得麻。
我睜開眼睛,眼眶裡還有酸淚,可在模糊之間,又見眼鏡女撲了過來,我手裡的利刃斜一刺,刺穿了她的喉嚨。
回頭看樂樂,我們還是重新回到了走廊病房的兩側,而剛才打破的玻璃依舊完好如初,只有我腳下的麻感,不停的提醒我自己剛剛的確是跳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