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子城,縻貹陪著秦鋒看過武大郎後,便和武松來到客廳中。
家中使女為幾人奉上熱茶,就自行退了出去。
等到秦鋒坐好之後,武松面有愧色說道:“勞煩哥哥惦念了。我家兄長身染疾病,預備軍中的訓練我有些疏忽了。”
自從武大郎病重後,他日夜不離的照顧,預備軍中已經向楊志請過假。
“此乃人之常情,二哥何錯之有!”
秦鋒看著武松關切地說道:“安神醫可有說過武大哥何時能夠痊癒?”
武松回答道:“安神醫說兄長再調養一個月就可康復。說起來還要感謝哥哥,若不是哥哥多次跟時遷兄弟提起安神醫之名,恐怕兄長已經熬不下去了。安神醫當真是妙手回春。”
秦鋒微微笑了笑說道:“如此就好。等武大哥身子好些了,多出去走動走動。遇到合適的女子,我再找人為他說媒。”
“武二哥,你家裡沒酒嗎?這茶喝著沒味。”卻是縻貹端著茶水不滿地說道。
武松爽朗地笑起來:“我在家中也有些時日沒吃酒了。縻貹兄弟既要吃酒,我讓人買來些就是。”
“現在喝酒還得花錢?”縻貹瞪著圓眼詫異地問道。
他記得出海之前,想吃酒了直接讓人去拿就行。
秦鋒在旁邊解釋說道:“現在山寨越來越紅火,很多規矩都慢慢立了起來。山寨酒宴時,吃酒並不花錢。平日裡山寨的人想吃酒,可以到街上酒店去買,就得花錢了。”
縻貹不滿地癟了癟嘴:“你這廝真是小氣,連自家兄弟的錢都賺。”
秦鋒不以為意地說道:“縻貹兄弟休要誤會,山寨店鋪裡面的物品都是按照進價來賣的,並未從中獲利。”
“確實如此!物價比起清河縣來要便宜不少。縻貹兄弟陪哥哥坐坐,我去打些酒來。”武松說著轉身要往外走。
縻貹“蹭”地跳起來攔住武松,嘿嘿笑道:“武二哥,你跟秦鋒聊天吧。俺去打酒,看看秦鋒是否騙俺。”
“怎得能讓兄弟破費,應當我來請客。再說兄弟你攢錢......”武松還待要說,就見縻貹已經大步往外走去。
“武二哥,就這麼定了,你等著俺!”
“算了,由他去吧。”秦鋒輕聲一笑看向了武松,緩緩說道:“不知二哥以為安神醫的秉性如何?”
......
安道全這幾天忙著在東北旱寨中為預備軍中的傷員診治。
在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她姓張名薇,是張大夫的孫女。之前宋萬多次下山請張大夫上梁山瞧病,張大夫索性帶著張薇住到了梁山。
安道全剛上山的時候,給武大郎號過脈後自信的說可以醫治,再加上對方神醫的綽號,讓張大夫十分不悅。
可看著武大郎的病情穩住,一天天好起來,張大夫才對安道全改觀。
張薇熱愛醫術,平時就喜歡跟在爺爺身邊,見識了安道全的醫術,她就成了安道全的小尾巴。安道全去哪兒給人瞧病,她就跟到哪裡,也不詢問,只是靜靜的觀察著。
安道全覺得有趣,也從未趕張薇離開,兩人慢慢熟悉了起來。
為傷員診治完畢,天色已近黃昏,安道全帶著張薇往宛子城而去。
“安神醫?”
剛出了營寨,安道全聽到一聲呼喊。回頭看去,就見秦鋒邁步走了過來。
“見過寨主!”
安道全躬身唱了個喏。
“這些時日辛苦安神醫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兄弟被病厄奪去性命。請受秦鋒一拜!”秦鋒說著整了整衣襟,鄭重地向安道全施了一禮。
“使不得!”安道全慌忙還了一禮。
秦鋒笑了笑說道:“安神醫可是要回住處?咱們一起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