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商船的護衛欺負手無兵刃的漁民是有幾分手段,可對上騰龍軍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就有些不夠了。
隨著為首的中年漢子被擒,護衛們陸續棄械投降。
縻貹一手扛著開山大斧,一手拖著中年漢子來到秦鋒的身前。他的身後四個預備役計程車兵把那兩個幫閒也帶了過來。
“你要的人,俺給你抓過來了,都還是活的。”縻貹把那中年漢子丟到地上,嘿嘿笑道。
“兄弟好身手!”秦鋒誇讚了一句,繼續觀看著遠處的戰局。
為首的中年漢子剛站起身來,兩杆長槍直接抵在他的腰間。他毫不懷疑,只要再敢亂動,身上瞬間就會多出兩個血窟窿。
“軍爺,切勿動手。有話好好說!”中年漢子顫聲說道。
他見騰龍軍計程車兵都穿著大宋鎧甲,以為秦鋒等人都是宋軍。
兩個幫閒在旁邊也不斷地求饒叫道:“軍爺,我們都是宋人。我們只是打雜的,混口飯吃。乞求軍爺開恩啊!”
“別吵!”秦鋒冷聲打斷了他們的話。
如今三艘商船和海灘上的戰鬥已經進入尾聲了,騰龍軍已經開始救治傷員,收攏俘虜。
村落的村民一個個神情激動地望著騰龍軍的戰鬥,尤其是胡三全,期間更是數次想衝上去廝殺,可都被劉老漢攔住了。
等了好一會兒,先是陳達和楊春驅趕著一百三四十個俘虜來到秦鋒面前,然後是阮小七押送著五六十個俘虜趕來。至於阮小二則留在商船上打掃戰場,收繳物資。
“哥哥,俘虜都帶來了。”阮小七和秦鋒打過招呼後,就走到秦鋒的身邊。
秦鋒微微點頭,看向了為首的中年漢子,淡淡說道:“現在人都到差不多齊了。說說吧,你的姓名?身份?從何而來?”
中年漢子躬身說道:“我姓李名元,是一名商人,來自大越國。這位軍爺,都是誤會啊!我來宋國就是為了做生意的,絕無惡意!”
他口中的大越國,就是交趾李朝現在的國號。
秦鋒聞言,氣極反笑:“好一個做生意的!好一個絕無惡意!既然是來大宋做生意,為何欺壓我朝子民?”
李元連忙辯解說道:“軍爺明鑑,我和島上的村民都是公平交易的,島上的每樣商品,我都是付了錢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湊近秦鋒,見兩杆長槍並未撤去,他也不敢再輕舉妄動,而是壓低了聲音說道:“只要軍爺肯放我等離去,我必有重謝。還未請教軍爺如何稱呼?”
“你這是想和我攀交情了?”秦鋒冷笑出聲。
李元臉上堆笑說道:“我是個生意人,多個朋友多條路,軍爺有何條件都可以談。不知軍爺是哪裡的水軍,說不得咱們都是朋友呢?”
他走海上貿易和大宋水軍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遇上。只不過大宋水軍一向嗜錢如命,如果能花些錢解決問題,他不會吝嗇。可惜這裡的珊瑚怕是保不住了。
村落的村民們聽著李元的話,都是滿臉的憤恨之色,可又生怕惹惱秦鋒等人,都不敢隨便插口。
秦鋒沒有再理會李元,而是轉過身環視著村落的村民,說道:“這些人中,誰的手上沾著你們親人的鮮血,你們就把他們指出來。今日便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村民們頓時低聲議論開來,不少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劉老漢。
劉老漢尚未說話,李元已經神色大變,他慌忙叫道:“軍爺,且聽我一言!我李家在大越國也是名門望族,倘若我回不去了,家族定會派人追查。到那時,軍爺怕是難以逃脫罪責。我願贖命!只要軍爺肯放我一次,船上的錢財貨物我願意獻給軍爺,並保證李家絕不會追究此事。”
秦鋒轉過頭,盯著李元問道:“你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