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登雲山上。
秦鋒居住的帳篷外面,縻貹手握開山大斧帶著一隊梁山士兵站在帳篷前五丈開外,神情鄭重地四處掃視著。
帳篷中,秦鋒、孫安、呂方、山士奇、陳達、楊春、朱武、阮小二圍坐成一圈,靜靜聽著時遷的彙報。
朱武和阮小二是昨天下午趕到登雲山上的,阮小七帶領水軍船隊停留在登州附近的海岸邊。
海上遭遇六艘刀魚船、兩百六十多名刀魚巡檢的襲擊,梁山水軍死了七十三個,傷了二百一十六個。梁山船隊被撞壞了七艘漁船,其中一艘漁船上裝的是被褥,另外六艘漁船上裝的是糧食。繳獲的五艘刀魚船,有三艘損壞嚴重,都已經放火燒了,其餘兩艘落在水軍的手裡。
時遷把繪畫的刀魚寨中兵力佈局圖平鋪到方桌上,詳細地講解著他記下的每一個細節。
每個頭領都認真的聽著,沒有一個人出聲打斷。
刀魚寨是一座建在登州丹崖山東邊山腳下的水城,西面是山崖峭壁,東面是渤海。刀魚寨有一個主城門和兩個水門,水門開啟後,城中港口的戰船就可直達渤海。刀魚寨又分為南北兩寨,澄海水軍駐紮在北寨,兵力六百餘人,平海水軍駐紮在南寨,兵力五百餘人。兩千多人的雜役兵和水手居住在刀魚寨中間的區域。
每次出海巡查的登州水軍大概是兩百到四百人不等。
等時遷說完之後,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鋒。
秦鋒環視著帳中眾人,說道:“這次行動的安排,全聽朱武兄弟的!”
朱武站起來,躬身向秦鋒施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多謝哥哥信任!”
以一比一的兵力,偷襲刀魚寨,又有孫安、山士奇等猛將,並不困難。他思考更多的是,如何在減少傷亡的情況下,用最快的速度奪下刀魚寨。
刀魚寨離登州不過五六里地,一旦刀魚寨遇到戰事,登州兵馬立刻就會趕來支援。
他把思考出來的計劃,一一講了出來。
眾人反覆討論,才制定了最終的行動計劃。
“哥哥,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等孫安、時遷等人都沒有疑問後,朱武看向秦鋒問道。
秦鋒微微一笑,說道:“朱武兄弟的計劃十分合適。我想補充兩點,第一就是進攻的時間,改在明天正午!”
明天正午?
其他頭領面面相覷,不知秦鋒為何不選擇夜襲而是選擇正午進攻,想來其中定有緣故。
“可是因為鄧飛兄弟?”朱武眼前一亮,忽然問道。
他來登雲山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鄧飛,只是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鄧飛並沒有參與到大航海計劃中。此時聽到秦鋒的提議,便想到了鄧飛身上。
“不錯!鄧飛兄弟和鄒淵兄弟前些時日下山去辦一件事。明日登州必有變故!”
秦鋒沒有過多解釋,接著說道:“另一件點是關於第二基地的。關於第二基地的規劃,我之前都跟眾位兄弟談過。此刻,正式確定下來!”
朱武、阮小二和山士奇等人頓時正襟危坐,就聽秦鋒說道。
“之前我跟兄弟們提過,這次行動不要提樑山,就是要把梁山撇出來。第二基地的勢力也會有一個新的名字,這個名字就喚作騰龍!”
“騰龍將是一個名義上和梁山毫無關係的海賊勢力!”
“騰龍的首領是朱武,頭領是阮小二、阮小七、山士奇、陳達、楊春。”
秦鋒每唸到一個名字,就有一個人站了起來。
他掃視著幾人,鄭重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名義上就和梁山再無瓜葛了。”
“遵命!”
幾個頭領齊聲應道。
雖然山寨的頭領都不理解,為何梁山要和第二基地分割開來,可秦鋒的態度卻十分堅決。
頭領的選擇上,除了阮小二和阮小七外,都是剛上山不久的頭領,外界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阮小二和阮小七分別起個化名,阮小二化名阮立,阮小七化名阮羅。聽過水泊梁山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阮氏三雄,可見過他們三兄弟的卻沒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