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颯颯,河水潺潺,三更時分,距離濟州廂軍的軍營四五里外的一條小路兩側,鎧甲整齊的梁山士兵正坐在地上休息。
隊伍最前方,喬道清、魯智深、楊志、武松、史進、唐斌、山士奇、狄五幾人圍在一起低聲私語。早在梁山的隊伍下山前,狄五就已經把天機營探查到的濟州廂軍的軍營佈局情報送回了山寨。喬道清已經根據天機營提供的情報,制定了相應的攻擊策略。
在正式發動攻擊前,梁山隊伍先休息了半個時辰恢復體力,幾人聚在一起,喬道清只是把之前的攻擊策略再次跟幾人重複了一遍。
“濟州廂軍是臨時招募的,採用的是木柵營法,營地兩側柵外有壕溝,闊二丈,深一丈。可是軍營正面並未挖壕溝,咱們還是從正面突襲。狄五兄弟已經帶人確認過了,軍營周圍沒有暗哨,估計這幫廂軍也沒想到咱們梁山敢來襲營。”
“楊志兄弟,唐斌兄弟,你們帶領一百預備軍,先重點消滅戰樓、望樓上的值夜官兵,做好掩護。”
“魯達兄弟,你們帶領步軍一營五百人馬,正面突襲營寨。衝入營寨後,直取中軍營房。”
“山士奇兄弟,你帶一百預備軍士兵,帶好火油,等攻入營寨時,點起火把,沿著東面燒燬營房。”
“史進兄弟,你帶一百預備軍士兵,帶好火油,沿著西面燒燬營地。”
“武松兄弟,你帶兩百預備軍士兵,搶佔官兵的輜重糧草。”
“讓開寨門方向,官兵要逃不必理會。”
......
“上!”
楊志和唐斌各自帶著五十名預備軍藉著夜色的掩護,悄悄靠近濟州廂軍的營寨。
營寨寨門左右各有一座戰樓,之後繞著營寨每隔百步有一座戰樓,其中還夾雜著幾座望樓。
來到營寨下十幾步內,楊志和唐斌打了個手勢,兩人放下手中兵器,摘下背後弓箭,各自瞄準左右戰樓的值守官兵。
“嗖!”
“嗖!”
兩支箭矢劃破夜空,插在值守官兵的頭上。每個戰樓上有兩個官兵,另一個官兵發現情況,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有另一支箭矢射了過來。
楊志兩人一動手,魯智深帶領著五百步軍開始攻擊寨門。
抱著撞木的步軍士兵把軍營寨門撞開,魯智深揮舞月牙鏟當先衝了進去,身影過處,濺起一片血霧。
巡邏的官兵聽到動靜,吆喝著奔了過來,卻很快被蜂擁而入的梁山士兵擊潰。
楊志和唐斌跟隨步軍進入軍營,各分左右去挨個拔除官兵的戰樓弓弩手。
廂軍軍營中,其他相鄰的望樓官兵已經發現了狀況,紛紛鳴鼓示警。
一時間,整座軍營鑼鼓吶喊聲響作一片。
因為是臨時軍營,等剿滅梁山後廂軍就會解散,軍營就會廢除,所以軍營搭建的都是簡易的茅草房。山士奇和史進帶人澆上火油,一點就著。往往點燃一座茅草屋,相連的一片茅草屋都很快被引燃。
正在營舍中睡覺被吵醒的官兵,看到營舍起火,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好,拽起自己的衣物就往外面逃去。
他們原本只是周圍的鄉兵,哪裡真刀真槍上過戰場。見到屋裡起火,帶著貴重錢物逃命已經是一種本能。
只是他們剛剛逃出火海,面對的卻是梁山士兵滴血的長槍。
“伏地投降者,不殺!”
軍營中五千廂軍分為幾個小營,中軍居於正中。新上任的團練使聽到鳴鼓聲驚醒過來,又聽到前方傳來的廝殺聲,他慌忙喚過親信,詢問敵人的人數。這幫親衛也是剛剛起來,都不知道確切的情況。
團練使只能硬著頭皮整軍準備應戰,魯智深和鄧飛帶著步軍一營已經殺到中軍營地。軍營中到處都是火盆和火堆,倒也不用擔心迷路。
魯智深瞧見一眾官兵拱衛的團練使,心知這就是他今晚的首要目標。
“納命來!”他一聲大喝,拖著月牙鏟,鬥志昂揚地直奔團練使而去。
魯智深身材肥大,身上的鎧甲也是用兩件鎧甲特意縫補改過的,原本漆黑的鎧甲此刻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