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上過戰場,斷胳膊斷腿的見得多了。就是殺人,他也記不清自己都殺過多少了。那殺豬的作坊,他也見過不少。可把人當作豬來宰殺吃肉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一刻,他有些後悔一下子打死了那孫二孃。
她死得實在是太便宜了。
一想到差點吃了人肉,他的胃裡就一陣陣翻騰。
三人來到院中,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秦鋒想起那菜園子張青還不知在何處,轉身帶人又來到了酒店前店。
魯智深瞧見那三個店小二,舉起水墨禪杖就要打。
“魯達哥哥,且慢!”秦鋒急忙開口,攔住了魯智深。
那三個店小二顯然知道不好,一個個慌忙跪地磕頭,連連求饒。
“好漢饒命!”
“小人只是聽命跑腿的,其他的事兒和小人無關。”
“住口!你們可敢跟灑家說,從來沒有害過無辜路人?”
魯智深大吼一聲,三個店小二立刻止聲。
“哥哥,你留著這三個撮鳥作甚?”魯智深看著秦鋒問道。
秦鋒解釋說道:“店裡孫二孃被哥哥一杖打死了,可她丈夫還不知去處。況且,也須問清楚,是否他處還有分店。”
他記得張青和孫二孃可不止一個酒店,應該還有幾個分店。
水滸中武松血濺鴛鴦樓之後,就是被分店的夥計給抓住的。
“既然是問話,留下一個人,不就夠了?”縻貹伸手拔出腰刀,瞪著三個店小二咧嘴說道。
三個店小二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個神色駭然地緊盯著縻貹手裡的腰刀。
“我問你們,那菜園子張青何在?”
秦鋒的話剛說完,左邊一個略微瘦小的店小二已經急忙開口叫道:“小人知道!主......那張青去鄰村賣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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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店小二見縻貹有些疑惑,連忙搶先解釋道:“張青夫婦把過往客商藥翻謀財害命後,會切些大塊好肉挑到附近村裡去賣。這些肉賣的比豬肉還要便宜,所以賣得很快。”
一時氣急竟然忘了。水滸中張青確實說過,在用蒙汗藥謀財害命後,他會“將大塊好肉,切做黃牛肉賣。零碎小肉,做餡子包饅頭。”
原以為是吹牛胡謅,現在看來卻是真的。
“奪人錢財,害人性命還不夠,還要如此糟踐他人的身體。你們這群畜生的心,可還是肉長的?”魯智深把水磨禪杖杵在地上,憤怒的吼道。
若不是想著秦鋒還有話要問,他非得一人打上一杖。
秦鋒壓著心裡的怒火,沉聲問道:“除了這裡,其他地方的分店在哪裡?”
三個店小二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說出來四處分店。
想到孫二孃、張青酒店生意做的如此興盛,可背後卻是一條條枉死的冤魂,秦鋒眼中的殺機更重。
他擺了擺手,讓天機營計程車兵把他們拉到後院,送他們繼續去追隨孫二孃。
雖然眾人飢渴難耐,可桌上的酒肉他們都沒有再碰。狄五帶著酒葫蘆去小溪上游打了些溪水讓眾人解渴。
天機營計程車兵從其中一間草屋裡面抬出一個柳藤箱子,裡面裝著張青和孫二孃積攢的錢財。秦鋒沒有心思細看,讓人重新裝到包袱裡收了起來。在另一個裝衣物的箱子中,天機營計程車兵發現了一雙雪花鑌鐵戒刀,便拿給了秦鋒。
除了鑌鐵戒刀外,鐵界箍、度牒、佛珠和僧衣也都全在。想必張青留著那頭陀的一身衣物也不是為了懷舊,只是想著萬一那天禍事上門了,也好喬裝打扮去避災。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