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並沒有反抗,任由對方卸下他的腰刀,把他捆綁起來。
一個原因是對方人多勢眾。另一個更主要的原因是在其他人去捆綁少女的時候,為首的蒙面人趁機湊到他面前低聲說了一句話。
“大官人,得罪了。你先忍耐一下。”
說完,他取出兩塊乾淨的手帕把秦鋒和少女的嘴分別堵上了。
這劇情?
難道還是那面具男子計劃中的一環?
秦鋒又是吃驚又是慶幸。
還好這頭領沒摘下他的面具。
沒有容許秦鋒想太多,這些人將他和少女捆綁好後,推到了轎子中,放下轎簾,抬起轎子就走。
這頂轎子本就不大,是女子出行常乘坐的,少女獨自坐著還寬敞,兩人坐的話根本坐不開。也不知是否是那面具男子特意安排的,抬轎子的兩人把轎子搖晃地跟鞦韆似的,不知何時少女整個人已經身不由己地依偎在秦鋒懷裡。
那淡淡的芬芳和美妙的觸感似乎讓人沉醉,秦鋒的一顆心也隨著轎子飄蕩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轎子停了下來,轎簾被掀開,兩個黑衣人把兩人攙扶出來。
秦鋒飛快地打量了一眼周圍。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客廳,客廳上掛滿了紅綢,正中還擺放著一對紅燭。
看著架勢這是要拜堂成親啊?
客廳中一個一身紅裝新郎官打扮的粗魯漢子走了過來,粗裡粗氣地問道:“二哥,你不是去接新娘子了嗎?我家娘子呢?”
為首的蒙面人摘下臉上的黑布,說道:“大哥,我本來是要接嫂子的。可路上遇見他們打傷了咱們的兄弟,我就把他們抓回來了。大哥,你說該怎麼辦吧?”
那大哥捋著鬍鬚說道:“二哥,反正你也沒有成親。今日不如你娶了這小娘子,咱們這也算雙喜臨門。”
說完,他不懷好意地瞪向那少女。
秦鋒的目光四處環視著,讓他覺得驚奇的是那少女聽著對方的話,絲毫不懼怕,就彷彿他們說的那人不是自己一般。
“大哥,你知道,我就是個粗魯的漢子。平素只愛舞槍弄棍,要個女子作甚?”那二哥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少女的神情。見少女不為所動,他繼續說道:“依我看,還是隨便找個兄弟娶了這小娘子吧。”
那少女仍然神色淡然的看著場中。
“哎哎!我看這位英雄好像有話要說!”那二哥誇張地說著話,伸手取下秦鋒嘴裡的手帕,背對著少女輕聲說道:“大官人,該你好好表演了。”
秦鋒哪裡知道那面具男子和他們是怎麼商量的。
見秦鋒半天不說話,大哥和二哥對望一眼,都有些疑惑。那二哥硬著頭皮尷尬地笑道:“這位英雄和小娘子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今日小娘子就嫁給這位英雄吧。來人,取來紅蓋頭。”
那二哥命兩個使女取來紅蓋頭給少女蓋上,這才討好的看向秦鋒,使了個眼色。
在那大哥和二哥的安排下,使女按著少女跟秦鋒拜過天地送入了洞房。
等少女走出廳外,那二哥慌忙過來給秦鋒鬆綁,口中連連告罪:“大官人得罪了。”
秦鋒擺了擺手。
那大哥湊了過來,討好地問道:“大官人,那剩下的三千兩銀子是大官人付,還是找劉牙子?”
秦鋒哪裡知道誰是劉牙子,索性閉口不言。他大概也猜到了,這些人恐怕和麵具男子並不認識,都是那位“劉牙子”從中撮合的。認人的標誌估計就是臉上的青銅面具吧。
那大哥自以為明白,滿臉堆笑道:“明白了,明白了。那我們就等劉牙子。大官人,不耽誤你的洞房花燭夜了。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