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深深嘆了口氣,低沉著聲音說道:“不瞞大官人,我本是東京人士,家中三代亦是將門軍戶。到了我這一代家道沒落只因沒有錢財送於那高太尉,禁軍中的名號被人頂替了去。我一時氣不過醉後狂言亂語,便惱了高太尉。”
聽著秦鋒語氣中流露著的無奈,柴進咬牙怒道:“官家就是被這幫奸賊矇蔽,才使得民不聊生,英雄無用武之地。可惱!可恨!”
看著柴進的反應,秦鋒眉頭微蹙。
又聽柴進彷彿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秦頭領既是東京人士,不知可識得那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林沖林教頭?”
秦鋒心中暗喜,正想著借剛才的話開口打探林沖的訊息,柴進就主動提及。
“我和教頭是熟識,也曾跟著教頭學得幾招槍棒。聽聞教頭刺配滄州,不知大官人可有教頭的訊息?”
柴進面色凝重地說道:“月前曾聞聽林教頭不知因何殺死牢城營差撥、陸虞候、富安三人,並放火燒了大軍草料場。如今滄州州尹押了公文,懸賞三千貫捉拿,我也不知教頭去往何處。”
柴進在滄州黑白兩道通吃,若說不知林沖的去向,秦鋒自是不相信。
看來風雪山神廟那一幕還是發生了,可林沖沒來梁山會去哪裡?
他該不會去找張貞娘了吧?
秦鋒越想越有可能。如今他秦鋒的名號可是掛在官府通緝榜的首位,林沖不可能不知道他殺了高衙內帶走張貞孃的事兒。林沖在東京只有一個執念就是張貞娘,知道張貞娘下落不明,他極有可能會去尋找。
這可麻煩了!天下之大,他去哪裡尋找林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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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鋒心中正自煩惱,就聽柴進似是無心地說道:“說起來,林教頭去牢城營前路過賤地,在莊上也住了十餘日。我見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傷痕,好奇何人能夠傷他,他卻沒有回覆。不知秦頭領可知曉緣由?”
聽到柴進的話,秦鋒心裡“咯噔”一下。
林沖的手背上確實有一道傷疤,可並不是傷在右手,而是左手。
到了此時,柴進仍在試探他言語的真假。可見他貿然對柴進提起“謀逆”二字,對柴進的觸動很大。
就是不知道柴進屢次試探是因為同有反心,還是想要守護大宋。
“大官人許是記錯了,教頭傷的是左手。”秦鋒笑著說道:“我也不知是何故。”
林沖手上傷疤的來歷,秦鋒是知道的。因為這道傷疤是他留下的,或者說是他的前身留下的。
那是一次他賭錢輸紅了眼,衝到林沖家向張貞娘索要錢財拿來翻本。張貞娘垂淚勸阻,他就是不聽,還拿出刀來要自殘,張貞娘過來奪刀。雙方爭執之下他險些傷到張貞娘,是林沖忽然趕到用左手背擋了下來。為此,他可是躲出去好幾個月不敢回家。
聽到秦鋒的話,柴進也是笑著附和道:“許是我真的記錯了。”
接下來,柴進又隨意地聊起大宋的官吏民生。秦鋒心裡起了提防,小心應對,表現出一副避世歸隱的樣子。
許久,柴進吩咐莊客帶秦鋒去後院廂房歇息。等秦鋒走後,柴進有些疲憊的揉著眉心。
他回憶著秦鋒的種種表現,一個念頭一直徘徊在腦海中:
他究竟有沒有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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