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既然已經認出了楊志,就不想讓孫安和楊志再打下去,高聲喝止道:“孫安兄弟,楊制使,快住手!”
兩人聞言,各自收招分立左右。
楊志掃了一眼秦鋒,戴著青銅面具看不到相貌,聽聲音不似熟識之人。
秦鋒之前的面具已經有些舊了,如今佩戴的面具已經換成青銅面具。
“你這賊人,如何認得灑家?”
“楊制使勿惱,一場誤會。”秦鋒笑了笑,彼此互道名姓。
楊志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曾做過武舉,做到殿司制使官,所以常被人喚作“楊制使”。
之前楊志奉命押送花石綱在黃河裡遭風翻了船,不敢回京赴任才流落江湖。之後遇到赦免,楊志就變賣財物,打算回東京樞密院打點一番,看看是否能官復原職。結果走到梁山腳下,就遇到秦鋒他們。
“灑家聽你口音也是東京人士,如何在此地落了草?”楊志收起朴刀,護住行李問道。
“一言難盡,只因得罪了高俅那廝。不提也罷!”秦鋒輕聲笑了笑,又說道:“他鄉遇故人,楊制使若不嫌棄,可到前面酒家一敘。”
看著楊志心裡有些糾結,孫安在一旁催促道:“你這廝怎得如此不灑脫!去便去,不去便不去。還怕我等會傷你性命,謀你錢財不成?”
被孫安拿話一激,楊志拱手答應了下來。
招待楊志住了一晚,第二天秦鋒就送楊志離開了。
並非秦鋒不想留下楊志,只是他知道就是他此時開口,楊志也不會留下來。楊志現在一門心思都在重現楊家一門的榮耀上,如何肯落草。
想起水滸中楊志去東京,正好遇見高衙內被人閹了,高俅心情不好遷怒楊志,他的事兒也沒辦好。如今高衙內早就被殺了,楊志此行應該會順利許多吧,就不知他以後會有何際遇。
送走楊志後,秦鋒也離開南山酒店返回山寨。他不知林沖為何沒來梁山,但猜想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緣由。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他打算親自前往滄州一趟。
聚義廳裡,他把這想法剛剛說出來,就遭到眾人的一致反對。
“哥哥何須親身犯險,時遷願代哥哥前往滄州一趟。如若不能尋到林教頭,我絕不回梁山!”時遷主動請纓。
“俺也願與時遷兄弟同去!”宋萬出聲附和。
“是啊,哥哥!你若下山實在太過危險。萬一你的身份洩露,不單是你,對整個梁山而言都會是一場災禍。”孫安看得更加透徹。現在梁山根基不穩,如果秦鋒出事,恐怕梁山眾人很快便會四分五散。
秦鋒不等眾人繼續勸說,就擺了擺手,說道:“眾位兄弟的心意我領了。這次我下山,並非僅僅為了尋我姐夫。更重要的是,我想拉攏一些江湖好漢共聚梁山。而且這次我打算帶上孫安兄弟同行,安全上無需擔憂。”
“梁山的建設由眾位兄弟盯著當無大礙。至於錢糧,近期也不會短缺,就先不要下山借糧了。只是這學堂之事......”秦鋒皺起眉頭。平日裡他比較忙,教課的時間原本就不多。這次下山,估計起碼得有兩三個月,看來這段時間教學的工作得暫時停下了。
“哥哥,都是我不好,我尋了吳教授幾次,都沒找到他。”阮小七面有愧色。當初他可是拍著胸脯保證會請來吳教授。
秦鋒搖了搖頭說道:“無妨!倒是小七哥,你的面色看起來好多了。”
阮小七上山兩個多月,臉上的青春痘好了很多。
“還要謝過哥哥!”阮小七也很開心,雖然他平時大大咧咧看似並不在乎,可畢竟青春年少,哪裡真的會完全放下呢。
“小七哥,以後飲食、作息上還是需要多注意。”秦鋒叮囑了幾句,隨口又說了句。
“其實,我這裡還有一個方法,見效更快。”
阮小七聽到這話,急的抓耳撓腮,埋怨道:“哥哥,你有更好的方法,為何不早點告訴我?這些日子,可苦死我了。你們喝酒,偏我只能喝白水,這不是故意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