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光聞被抓,形勢基本控制下來。秦鋒心中喜悅連忙吩咐下去,不可過多殺戮,儘快查抄物資,再次強調勿忘“三從五殺”。
今晚的行動還算順利,己方傷了十幾個小嘍囉,可並未有一人死亡,其中大多數都是傷在王通手下,可謂大獲全勝。
一個小嘍囉搬來一張木椅,秦鋒擺了擺手並沒有坐,而是站在內院一座鎮宅石獅旁。時遷帶著幾個小嘍囉把陳光聞及其家眷綁到秦鋒面前跪倒。
“大王饒命啊!錢財、糧食,大王看上什麼就拿走什麼,俺絕無怨言。只求大王仁慈,能夠放過俺們一家老小。”陳光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磕頭哀求道。
他已經看出來,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人就是這次的賊人頭領。
只是他的肚子太過於肥大了,跪在地上磕頭都費力,看起來十分滑稽。
“陳老賊,你可曾想過有一天會落在俺的手裡?”秦鋒還沒說話,宋萬已經提著金剛劍跑了過來,怒目圓睜喝問道。
陳光聞抬起頭,偷偷瞟了一眼宋萬,發現對方似乎有些熟悉卻想不起是誰,匆忙低下頭:“這位大王,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知俺如何得罪了大王?”
宋萬漲紅了臉,牙齒都要咬碎了,冷笑道:“好個往日無怨,今日無仇!陳老賊,你可是平日裡作惡太多,記不過來了?俺宋萬又回來了!”
宋萬?
聽到這個名字陳光聞肝膽俱裂,身體如篩子一般抖個不停。
方才燈火之下他看不清晰,此刻再抬頭一看,這個有些熟悉的人可不就是那兩年前逃走的宋萬麼。
俺命休矣!
陳光聞癱倒在地,臉上不知是哭還是笑,褲腳間溼了一大片,一股惡臭難聞的氣味飄散開來。旁邊的小嘍囉捏著鼻子跑開幾步,就是陳光聞自家人也一個個掩住口鼻。
正在這時,一個小嘍囉滿臉驚喜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啟稟大......大頭領,咱們發......發了。倉庫裡發現大批米糧,粗略估計不下五千石。”
聽到這話秦鋒心裡十分歡喜。有了這批糧食,短期內就不用再為糧食發愁了。
又等了半天,絲綢布匹、牛馬牲畜找到不少,金銀珠寶雖然也搜出一些。可黃金只有二十兩、白銀八百多兩、銅錢若干。翻看著手中的一疊紙張字據,都是些借據之類的,房屋地契竟然一張都沒有。
看來陳保正家還有地窖密室之類的藏寶之地。
“陳保正,想不到你的安全意識還挺強的嘛。說說吧,藏匿金銀的密室在什麼地方?”秦鋒笑了笑問道。
陳光聞恍若未聞,趴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
宋萬憤怒地一劍紮在陳光聞大腿上,陳光聞頓時如被宰殺的公豬一樣,痛聲哀嚎起來。他一輩子養尊處優,刀砍在他人身上不覺得疼,自己哪裡捱過刀。
“你說是不說?”宋萬瞪著陳光聞呵斥道。
陳光聞卻沒理會宋萬,而是看向秦鋒,嘴裡疼的直抽抽:“大王,如果俺告訴你所藏金銀的下落,你可能放過俺一命?只要你答應放過俺,俺就告訴你。”
“不是俺誇口,那個地方除了俺,誰都不知道,便是俺家娘子和俺家大郎也不知道。”似乎是為了說服秦鋒,陳光聞又補充了一句。
秦鋒皺了皺眉頭,反問道:“你是說,只放過你?你的家人,你不要了?”
“不要了,都不要了,只要大王肯答應放過俺,俺什麼都不要了。俺殺了宋大王的家人,他要報仇,就拿俺的家人抵命吧。”陳光聞連連搖頭說道。
女人沒了,可以再娶。兒子沒了,可以再生。只有他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爹,你說什麼胡話?害了宋大王一家的人是你,又不是俺,憑什麼讓俺抵命?”陳光聞的兒子聽到陳光聞的話,先不願意了。
“就是!大王,別聽這老不死的瞎說。奴家也是個苦命的人,奴家是被他搶來的。平日裡他對奴家不是打就是罵,奴家可不算是他的家人。”一個不知是陳光聞妻還是妾的女子也嚷嚷開了。
本來這些人還顧忌陳光聞的身份,可如今陳光聞為了自己活命,要把他們都賣了,他們哪裡肯願意。
“都不要吵了!”孫安把手中雙劍往地上一插,這幫人立即安靜了下來:“你們這幫鳥人可有人知道金銀藏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