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殺了高衙內?”
兩個幫閒震驚的看著秦鋒,隨後轉身就想往外跑。秦鋒早已追了上去,幾刀解決兩人。
秦鋒並非弒殺之人,可現在對他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一旦高衙內的死訊傳出去,高俅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小官人,我已經把大門鎖上了。”
剛才錦兒見秦鋒動手心知不好,第一時間就跑去門口看看門外是否還有人監視。沒有發現異常,錦兒鎖好大門才趕了過來。
“做的不錯!”秦鋒稱讚了錦兒一聲,接著說道:“二姐,這裡不能再待了,你和錦兒抓緊時間收拾下金銀細軟,我去換身衣裳,我們立刻逃出城。”
回到自己居住的廂房,秦鋒洗去身上的血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又找出一個包袱,放了些衣物。至於錢財,就只有十兩銀子。
也難怪,他之前不務正業,沉溺於賭博,沒有收入來源。這錢還是前兩天,張貞娘偷偷塞給他的。
剛走出房間,就聽到張貞娘一聲驚叫,聽聲音是從正房傳來,秦鋒急忙跑了過去。
只見張教頭趴在桌子上,桌上放著的酒壺被打翻,碟盞凌亂,張貞娘跪在地上痛聲悲泣,錦兒在一旁邊垂淚邊低聲安慰著。
秦鋒又向前幾步,這才發現張教頭七竅之中有烏黑的血痕流出,竟是已死去多時。
原來,高衙內追求張貞娘不成,就派人宴請張教頭,名義上是說和,其實已經在酒中下了毒藥。
錦兒之前來正房尋覓張教頭的時候,被人阻攔,而且外面發生這麼大的動靜愛女心切的張教頭都沒有出來,這才猜想張教頭不在家。卻沒想到張教頭已經遭了毒手。
“爹爹,是女兒不孝,害了你。”
聽著張貞娘撕心裂肺的哭聲,秦鋒也有些難受。張教頭膝下無子,待他便如親生兒子一樣。可事已至此,他必須為幾人尋一條活路。
“二姐,不要哭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已經殺了高衙內,為姨夫報了仇,我們現在得抓緊時間逃命了。”秦鋒柔聲勸慰說道。
張貞娘搖了搖頭說道:“大郎,你帶著錦兒走吧。爹爹是因我而死的,我要留下來安排好爹爹的後事。”
錦兒輕輕擦著臉上的淚水說道:“娘子不走,錦兒也不走。”
“二姐,我們是一家人,要走就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我想姨夫在天之靈也不希望我們分開。”
不管是因為親情的關係,還是為了得到林沖的效忠,秦鋒都要勸張貞娘和他一起走。
“姨夫是被高衙內害死的,我們已經殺了高衙內,也算是為他報仇了。姨夫膝下無子,他曾經跟我嘮叨過,想著等你和林沖有了第二個子嗣,便開口討要過來延續張家香火。你若死了,張家的香火就真的斷了。”
為了打消張貞孃的求死之意,他只能編個善意的謊言。
“爹爹真的說過?”張貞娘強忍著止住眼淚,回頭凝視著秦鋒問道。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倘若真是因為她使張家絕後,那九泉之下她也無顏再面對爹爹。
只是為何卻從來沒聽爹爹對她說起過?
是了!爹爹便如一棵大樹,從來都只為她遮風擋雨,不曾有過任何怨言,有困難從不在她面前提起。她嫁給林沖三年未育,爹爹又怎會提起子嗣之事讓她為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