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裡轉悠一大圈,挨個打聽,也沒找到阿亓的身影,這傢伙吃了兩隻雞,倒是餓不死,估計是上山去了。
周琳有心加入紡織女工的行列,卻被大家一陣推搡給轟出來了,看到新來的那些老弱婦孺也都融入了這裡,周琳放心下來。
啊,去看看寶貝閨女吧,還有那個妖孽,這一天下來忙叨的,早把給他做飯的事兒忘乾淨了。
可誰料到剛出來卻撞上不知從哪裡回來的蘇梅。
自從那日之後,自己還是第一次單獨和蘇梅對上,每日天亮就去上工,一整日忙下來,兩人還真的沒什麼機會相處。
而想到那日被古亓半路打斷的事兒,周琳心中就一陣內疚,自己忙忙呼呼的,把人家正主給忘了,這才是小七的親人啊。
見蘇梅一個轉身就要過去,忙喚住了人,“蘇梅,跟我聊聊可好?”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不客氣的丟下一句,蘇梅就走了,留下週琳站在原地發愣,看來這丫頭是恨上自己了,唉,從最開始就被她莫名幻想成假想敵,如今看來這假想敵倒是要成真了。
既然大家都需要時間,就索性以後再說吧,等她將小七安葬了,再告訴蘇梅不遲,古亓早讓她放了小七,可是她不肯,那日的一切都如刀子刻在心頭一樣,她不想遺忘,不想放開,夜裡時時被噩夢驚醒,夢到那個孩子渾身是血喊孃的樣子,她要向這個孩子贖罪,救出那一千個女童,勢在必行!
來到女兒的幼兒園,不出所料的也看到了那個腹黑強大的妖孽,今日自己沒有按照約定完成美食,甚至飯都沒做,他竟然沒有來找麻煩,也是稀奇了。
一排小豆丁繼續扎馬步,感情這傢伙真把幼兒園當他實驗田了?
見到她進來,那妖孽頭都沒有回一個,慵懶的告訴豆丁們,我要出去一下,誰也不許動,否則回來打手板。
周琳這還腦補妖孽揪著一個個小蘿蔔頭打手板的場面,卻不料身子一輕,轉眼人已經飛上半空。
啊啊啊啊,這不科學啊,這是咋回事嘞!
周琳嚇得臉都白了,那妖孽只是攬了自己的腰,就帶著她這麼飛上來了,失重的感覺讓她心裡發慌,不禁拼命用兩隻爪子摟住妖孽,姐姐大了,受不了這刺激啊!
“我有這麼弱麼?還能把你掉下去?”不滿的開口,還是那麼磁性又慵懶的聲音。
“不就是沒給你做飯麼,你這是要摔死我嗎?晚上再做不行嗎?我也沒說要一頓不落啊,今天有事啊,啊啊啊救命啊~~”整個人扒在阿黃身上,周琳嚇得閉上眼睛不肯睜開。
看這女人嚇得屁滾尿流沒出息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這真的是那個以口吸膿救了自己的人麼?現在看來也只能以蠢來形容她了。
直接把人拎到一個山頭,落在四處無人的草地,深秋蕭瑟,最後一絲綠色也早已褪成枯黃,曾經遮天蔽日的高大樹叢也剩下稀稀落落的枯葉懸掛於枝頭,絲毫遮擋不住豔陽當空直射,晃得人睜不開眼,就像面前那個容顏華貴,氣勢避人的阿黃,自己怎麼不知道他一天天就變成這樣了?那個昏迷時孩子一般茫然失措的樣子,難不成是自己的錯覺,只是出了一趟門,回來清純可人的小奶狗搖身一變成了渾身散發著攝人魅力的妖異美男,到底哪個才算真正的模樣?
將周琳丟在地上,就彷彿剛才那輕攬了人腰身的不是他一般,妖孽依舊是那麼一副眼波流轉,舉世無雙的樣子,“你救我的時候,我傷勢很重?”
“呃?”
“你可曾為我療傷?”
“呃。。。”莫非非禮之事東窗事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