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叔叔,嗚嗚,求求你不要,我不想死叔叔,求求你。”豆大的淚珠拼命的掉,一動不敢動的小女孩哆嗦著求饒。
那年輕男子見叔叔絲毫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只是淫笑的看著,心中也被激起一股怒氣,彷彿在嘲笑自己無能一樣,一個用力,掰開女孩幼嫩的腿,一隻腳踩住一條腿,另一隻手去拉開另一條,讓女孩剛被他們蹂躪過的身體完全暴露出來。
“叔叔,不要,不要啊,求求你啊叔叔,放過我,求求你啊叔叔,放了我。”女孩哭得更兇了,拼命用小手想去遮擋那即將降臨的厄運。
“噗嗤”
巨大的鐵籤已經楔入女孩的身體,一直貫穿到喉嚨,哭喊聲戛然而止,只有洶湧冒出的鮮血,浸染了地面,女孩的淚還在臉頰掛著,那嬌豔的臉蛋兒卻失去了生命的光彩,眼瞅著有進氣兒沒出氣兒了。
切,沒勁,這個蠢貨竟然把人直接給串死了。劉肆悻悻然,今天來的客人無比尊貴,特別提出要親自進行這一步,要麼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個讓他一見就惦記上的小女娃,每次看到她在路上經過,心裡都會將那幼小的身體肆虐一次。
被古亓託著風馳電掣而來的周琳透過房頂上掀開的瓦片看到的就是這目眥欲裂的一幕,眼看那男子一個用力,幼小的女孩就只剩下身體在無力抽搐,喉嚨湧出的大量鮮血堵住了她的慘叫。
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一瞬間腦子裡完全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連那聲嘶喊都梗在喉嚨,整個人都傻了。
“救她,救她。”哆嗦著一下下捶打古亓,“快救她啊。”
下山不久就聽到聲音的古亓,已經盡了最快的速度狂奔而來,若是能再快一點點,若是那女孩能再多堅持一分鐘,可是沒有如果,慘劇已經發生,一切無法挽回,一側頭,周琳沒有注意,這偌大的房頂一角就燃燒起熊熊火焰,不知如何起火的,轉眼間便火焰滔天。
“咦,這什麼味道?什麼東西燒著了?”
“劉肆,你這房子起火了!”
“哎呀,這怎麼回事,兩位大人快避避,火勢洶湧,別傷了。”劉肆還在那暗自惋惜,沒想到一下子房子竟然燒起來了,眨眼的功夫就燒掉了房頂一角,眼看那房梁就要塌下,自己有功夫能跑出去,可若是砸死了這兩個蠢貨,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便趕緊拉了二人逃竄出去,再沒人去管那被鮮血淹沒了的小人兒。
“快來人,救火!你們這群蠢貨!”
火焰劈哩叭啦的夾雜著咒罵聲,驚呼,劃破了這寂靜的夜。
古亓已在三人竄出去的一瞬間掠進屋,攜了那滿身鮮血的女童,復返,另一手抱了整個人處於呆傻狀態的周琳,回身又是一口噴出,這下整個房子立馬被大火包圍,嘰裡呱啦的慘叫響起一片,再一口,整個院子置身火海,連同那兩個富貴男子,也未能倖免,捲了一點火星的衣袍根本無法被撲滅,整個人很快便成了焦炭,那慘叫聲比被他們虐殺的孩子更加淒厲。
攜了兩人的古亓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返回了山下,冒氣的叢林遮擋,悄無人煙,將周琳放開,卻不敢放開那小小的女童,溫熱的小身軀還在微弱的抽搐,巨大的鐵籤穿體而出,該有多麼疼。周琳小心翼翼的接過那滿身鮮血的孩子,滾燙的血不停的湧出,她想不通這麼小的身體怎麼能流出這麼多血,“孩子,孩子,別怕,我們來救你了,孩子,好孩子,阿姨知道你疼,好孩子。”
血,全都是血,滿身滿手,整個世界都是血紅的,周琳努力睜大眼眶,不敢讓淚水模糊了視線,努力溫柔的想要安撫那不斷抽搐的小身體,可是她那麼無力,她無法取出那致命的兇器,也止不住不斷冒出的鮮血,她也無法減輕絲毫小女孩的痛苦,只能避過鐵籤用最溫柔的懷抱攬住小女孩的身體,讓她能躺在自己懷裡,俯身過去親吻她沾滿鮮血的嫩白臉蛋兒,那麼小,天使一般純真的小女孩,在那即將散去最後一絲清明的大眼睛中,蓄滿了淚水,疼,好疼,娘,我好疼,娘,抱抱我,小七好疼,小嘴不斷的囁嚅著。
“你說什麼,寶貝,你說什麼?”被戳穿的喉嚨不可能再發出任何聲音,周琳睜大眼睛去看,藉著那微弱的月光,那曾經嫣紅如最美花朵的小嘴巴,一張一合的,發出生命中最後一聲呼喊:娘!
最後一絲清明散去,小小的身體不動了,安靜的躺在周琳懷裡,那樣乖巧,睡熟了一般。
“寶貝,寶貝,睡吧,娘在,娘在,睡吧,寶貝,娘在,乖,寶貝真乖,睡吧。”緊緊抱著小小的身軀,輕輕晃動,輕撫,一下一下拍著,就如小白睡著那樣,愛憐的輕撫那漸漸冰冷的小臉蛋兒,一下下低喃,“睡吧,寶貝,娘在,娘在這裡,睡吧,睡了就不疼了,再也不疼了,乖孩子,睡吧。”
時間停滯了一般,也無一絲風,空氣低得如同窒息,古亓一言不發的看著周琳如哄睡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那沒了生命的小身軀,溫柔而有耐心,拍著,哄著,良久,慢慢將臉貼到那冰涼的小臉上,大力將那小身子揉進自己懷抱,凝滯,再到慢慢的顫抖,無聲的哭泣,壓抑的顫抖,似怕驚動了孩子一般。
周琳將臉緊緊貼到那個冰涼的小臉上,用嘴唇去親吻那冰涼的泛著血腥的小嘴,這個臨死前疼得喊孃的孩子,沒有娘在身邊,該有多麼恐懼,那一聲“娘”,擊碎了她心中最後一絲星光,從此,她的世界,再也無光。
低啞的,壓抑的聲嘶力竭的嚎哭,如同被黑暗無邊的夜吞噬,怪我,都怪我啊孩子,若是我再早來一步,若是沒有耽擱,是我害死了你!
這是什麼世道,怎能吞噬這樣無辜幼小的生命,怎麼能,怎麼忍心,怎麼可以,神佛在哪?救世主何在?
仰起頭,憤怒的看那無星的漆黑天際,“啊啊啊啊啊啊~”發出絕望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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