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死人了……”
街道的前方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綢緞掌櫃臉色忽的一變,喃喃道:“難道真的是上天容不下我們遂鎮,所以降下天譴懲罰我們,就是不知這次又是誰遭了劫難。”
說罷,失魂落魄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咬牙,也不管鋪子,連忙朝著出事的方向奔去。
一時之間,街上聽到這個訊息的百姓都朝著聲音來源處奔去。
沐清菱壓低聲音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出事的地方離這裡並沒有多遠,也就二十幾米的距離,遠遠的,沐清菱就看到前方聚集著十幾人,在哪兒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真是造孽,這不是李家的小公子嗎?平時雖然調皮,但是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就連這麼小的孩子也不放過。”人群中有人嘆息道。
“說起來,這李家在鎮上開了家藥鋪,經常義診,條件困難的來看病也不收藥錢,也算是懸壺濟世的善人,怎麼就……”
沐清菱悄然出現在最後面,透過人群的縫隙,將目光投向被他們圍在最中央的一名少年的身上。
這名少年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長得還算白淨,此時卻是雙眼緊閉,臉上透著一種不正常的紅。
沐清菱眉頭微擰,突然推開人群,快步走到少年的身旁,蹲下身去,正準備扣上他的脈搏。
“誒,姑娘,你幹什麼,這可是李大夫家的小兒子,你可別亂來…”有人連忙阻止沐清菱。
沐清菱懶得理會他們,將手指扣上少年的脈搏。
這時,一道哭哭啼啼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一名婦人突然奔到面前,還沒等沐清菱反應過來,就感覺被人一把給推開了。
“主子,小心。”綺月連忙扶住沐清菱,不滿的目光射向婦人。
“我沒事。”沐清菱看向將少年抱得緊緊的婦人,眉頭微皺。
“夫人,這位小公子沒死,若是你再將他捂得這麼緊,可就難說了。”出於大夫的職責,沐清菱忍不住提醒道。
“你說什麼?”婦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立馬停止了哭聲,微紅的眼睛看向沐清菱。
“這位姑娘可不要信口開河,這個孩子一看就是斷氣了,你怎麼還說他還活著。”立馬有幾人不滿的看向沐清菱,他們遂鎮的糟心事已經夠多,怎麼還嫌不夠熱鬧不成。
“就是,自己又不是大夫,怎麼還在這裡信口開河,都懷疑你是不是妖言惑眾……”又有幾人附和道。
綺月面色微沉,正要發作,沐清菱搖搖頭,阻止了她的動作。
她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而且還是女兒身,對方不相信她的話,也屬正常。
“孩子呢,孩子在哪……”
一個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猛地將人群拉開,臉色潮紅,額間還有些許汗漬,顯然是聽到訊息急奔而來。
“當家的,你說我們怎麼這麼命苦,浩兒他,他,嗚嗚……”婦人一見中年男人,再也顧不得形象,抱著少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李大夫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看著婦人懷裡的少年,身形晃了晃,差點摔倒,幸虧旁邊的人及時拉了一把。
“李大夫,你…保重身體。”有人不忍的開口,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勸下去,別人不清楚,但是同為遂鎮人,他們卻知道,這李浩是李大夫唯一的兒子,這個時候去了,獨留下李大夫夫婦可怎麼辦……
李大夫像是沒聽到這話,顫抖著手指搭上少年的脈搏,最後手臂禿廢的垂著兩邊,下一秒又不死心的把脈,探查呼吸,反反覆覆數遍。
李大夫反常的行為終於引得大家議論紛紛。
“這李浩難不成真的沒死。”
“奇怪,剛才這位姑娘可是沒有把脈,就一口斷定李浩沒死,難不成這位嬌滴滴的小姑娘的醫術,比李大夫還高。”
“誰知道,說不定是瞎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