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屍還在繼續,隨著沐清菱與紀夏在屍身的身上得到越來的線索,嚴家祖孫三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特別是嚴文希,此時的他如同墜入冰窖一樣,渾身發冷。因為他知道,最後嚴家罪名一旦被證實,那麼等待他的絕對是身敗名裂,甚至會遭到天下人的唾罵。
身為嚴家子孫,嚴家的絕大多數事情他是知情的,拿人試藥這種事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此時心底卻有些怨恨自己的祖父。
為什麼要去做這種自取滅亡的事,不但毀了整個家族,就連他最後都名聲掃地,人人都可以踩他一腳。
等到沐清菱與紀夏等人一同回到大理寺時,徐大人也從嚴家搜尋到了各種不同型式的裝飾品,這些東西唯一的特點就是通體暗紅色。正是沐清菱之前所說的隕木。
除此之外,徐大人此次前往嚴家,還帶來了幾樣意想不到的證據。
“嚴家主,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徐大人淡淡的看著下首彷彿瞬間老了近十歲的嚴家主。如果嚴家主真的是一個仁心仁德的醫者,那麼他願意給他幾分尊重。但是…,徐大人在心底遺憾的搖了搖頭。
嚴家主仍舊有些不死心,“徐大人,嚴家雖有隕木的存在,但並不代表……”
“是嗎,那麼這樣東西嚴家主作何解釋。”徐大人從手邊拿出一個瓷瓶,淡淡道。
這瓶藥是徐大人前往嚴家找尋隕木時,從書房的暗格裡找到的。帶回來的時候,沐清菱已經率先檢查過,與那幾具屍體身上提取到的藥物殘留一致。
徐大人慢悠悠的把玩著手中的瓷瓶,淡淡道:“嚴家主可不要告訴本官,這是你從別處得到的。”
嚴家主臉色僵硬,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死死的盯著徐大人手中的瓷瓶,後悔不已。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儘早的將這瓶藥處理了。
“看來嚴家主是沒什麼要說的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先來說說嚴家買兇殺人,行刺朝廷命官一事。”徐大人臉色忽的一冷,“來人,帶人犯。”
不多久後,兩名四十多歲出頭,身穿囚服的中年男人被衙役押送到了公堂上。一看到這兩名中年男人的出現,嚴家主眼前一陣眩暈,差點摔倒在地。
一直注意著嚴家主神色變化的徐大人唇角扯出一抹嘲弄,“嚴家主,為了阻攔本官與於大人等人,前往嘉臨縣查明真相,你費勁心思的指使府中執事買通殺手,行刺朝廷命官。你可知僅憑這一點,已經罪不容誅。”
於大人嘲諷的接了一句,“幸虧本官福大命大躲過一劫,否則還真是很難想象,要本官命的居然是仁心仁德的嚴家。”
嚴家主衣袖下的五指死死的攥緊,眼前這兩個人的出現已經讓他無法矢口否認。如果他們只是籍籍無名之徒倒也好說,但壞就壞在他們兩個是府中有點地位的執事。正是因為他們辦事牢靠,所以截殺徐大人等人一事便交給了他們。可是嚴家主怎麼也沒料到,遲遲沒等來他們訊息,再次見面,他們居然已經成為了階下囚。
“另外,關於玉佩一事,他們兩人也已經招供。這塊玉佩確實是你嚴家所有物,至於所謂的仁心仁德,哼…,嚴家主自己心裡清楚。”徐大人拿起手中的玉佩放下後,繼續道:“同樣他們也已經招供,那幾具屍體正是兩年前他們二人奉你的命令處理的,本來以你的意思是火化後直接毀屍滅跡。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嘉臨縣,嚴家主心裡應該清楚。”
說到底,應該是有人看嚴家不順眼,才留下了這麼顯眼的證據。至於嚴家究竟得罪了什麼人,也真的只有他們各自明白。
“這裡還有諸多物證,嚴家主應該不希望本官一一例出來吧。”末了,徐大人淡淡開口。
在徐大人一連貫的打擊下,嚴家主臉色一片蒼白,顫抖著嘴唇未能說出一句話來,“噗呲”一口鮮血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噴湧而出。
“嚴家…毀了…”嚴家主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眼中一片混濁,進氣多出氣少。
“父親。”
“祖父。”
兩道驚恐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
嚴遠濰手疾眼快的扶住昏死過去的嚴家主,滿目悲慟。他早就說過,如果嚴家繼續倒行逆施,遲早一天會自食惡果,卻沒想到這麼快。
徐大人僅僅拿出的幾樣證據就令他們無話可說,何況那些還不曾拿出的。
嚴家是真的毀了!
看著完完全陷入了呆愣中的嚴文希,紀夏嘆了口氣,只得親自上前替嚴家主把脈。就算嚴家主犯了十惡不赦的罪,但是這個時候讓他這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就這麼死在公堂上絕對不是明智的。
“紀公子,怎麼樣。”徐大人沉聲道。
紀夏收回手,沉默了會才道:“暫時無礙。”只是嚴家主年紀大了,連番打擊下,就算此時沒事,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徐大人明白紀夏的意思,頷首道:“有勞紀公子了。”
最後看了眼嚴家主,在場的眾人心中不由一陣唏噓。曾經盛極一時,如今到了晚年卻……,也不知該嘆一聲照化弄人,還是說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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