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沐清菱梳洗完畢出了房門,蕭側妃並沒有離開,還是被綺月堵在院子外面,不準靠近半步。此時的蕭側妃不知是罵累了,還是詞窮了,顫抖的手指指著綺月,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但那通紅的雙目卻昭示著她此時憤怒的情緒。
“沐清菱…”看到漸漸靠近的沐清菱,蕭側妃終於再一次怒吼出聲。
沐清菱被這尖銳的聲音刺得忍不住皺了下秀眉,抬頭看了向了蕭側妃的方向。這一看,沐清菱不由愣住了。此時的蕭側妃並不像以前每次見到的那樣精心打扮,錦衣裹身。此刻她卸下了所有的裝扮,僅僅穿了件再簡單不過的衣裙,眼睛下有著濃重的暗影,可見她幾乎是一夜沒睡,如果仔細看去,還能清楚的看出她眼睛隱約有點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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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哭過……
沐清菱狐疑的想道。
“沐清菱,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慫恿……”蕭側妃一個照面就怒罵了起來。
但是還沒等她的話說完。一個更冷的聲音隨之響起。
“你不想要君少明的命了。”
猛然對上出現在沐清菱身後,那雙冷酷得如同冰凍三尺的雙眼,蕭側妃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如同僵硬了一般。此刻,她別說是說話了,就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
“世子,少明怎麼說也是你二弟,你這麼對他難道不怕惹人非議。”蕭側妃顫抖的咬牙將一句話說完。
君凌熠冷笑一聲,“你更應該慶幸的是你們還有價值。”否則,心懷不軌之人,寧王府別說是養著他們了,不把他們碎屍萬段已經算是最仁慈的做法了。
“我聽不懂世子在說什麼。”蕭側妃顫聲道。
君凌熠淡淡的開口,“蕭側妃聽不懂也無妨。不過有件事你記住了,下次君少明再犯到本世子的手中,就不是斷胳膊斷腿這麼簡單了。”
蕭側妃臉色瞬間一白,如同毒蛇般的目光射向沐清菱。以前這個女人沒嫁過來之前,少明就算犯了點錯,王爺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蕭側妃已經不知道,這是君少明是第幾次因沐清菱受到如此殘酷的懲罰。這個女人就是禍害,掃把星……
想起昨天只剩下半條命送到院子的君少明,蕭側妃終於還是忍不住撲向了沐清菱。
“找死!”君凌熠眉頭一擰,也不見他是如何動作的。蕭側妃還沒碰到沐清菱的衣角就被一陣大力掃了出去,摔向一邊的幾根青竹上,又滾落在地,嘴裡吐出幾口鮮血,動了動嘴巴,還沒說出什麼話來就暈了過去。
“丟回她的院子。”君凌熠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冷聲對著一邊的綺月吩咐道。
綺月點點頭,沉默的去完成君凌熠的命令。
院子的氣氛有片刻的靜默。許久之後,沐清菱抬頭看向君凌熠,略帶遲疑的道:“君少明不是寧王府的孩子?”
君凌熠看了眼沐清菱,沒有為她猜到這一點感到詫異。其實這也不奇怪,不管是寧王,還是君凌熠都沒有在沐清菱的面前,掩飾過對蕭側妃的態度。沐清菱能猜出裡面的緣由,這也是遲早的事。
君凌熠點點頭,“君少明確實不是寧王府的孩子,不過他的身上卻有南陵皇室的血脈。”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沒有趕盡殺絕的原因之一。
因為寧王府也無法確認,君少明究竟是皇室宗親中哪一位王爺的骨肉。留著他與蕭側妃不過是想弄明白,他的那位皇叔或者皇伯打的是什麼注意。
“既然君少明的身上與你們留著相同的血脈,那麼蕭側妃應該清楚他的親生父親是誰才對。難道她就從來沒有……”沐清菱有些詫異。蕭側妃應該感受得到,她與君少明在寧王府不受重視,她若是真的那麼在意君少明的未來,早就應該另尋出路了,但是她卻似乎打算在寧王府一直耗下去。
君凌熠勾唇嘲諷一笑,“蕭側妃麼!她跟君少明更本沒有絲毫的關係。”
沐清菱驚訝的睜大了。
君凌熠無奈的笑了笑,面向沐清菱時,神色又變得嚴肅起來,“清菱,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寧王府如今的處境,不單單只是皇上想要寧王府從此消失於世間,就連暗中都有股力量在與寧王府較量。而這個人我們還沒有完全摸清他的底細。”準確來時,君凌熠懷疑過離冥教,但是離冥教是為什麼而存在的,這件事他卻沒弄明白。
“留下君少明與蕭側妃的命,是不想打草驚蛇。”沐清菱忽然有些明白了,君凌熠這種脾氣的人居然會留下那麼兩個心懷不軌的人。
君凌熠淡淡一笑,“也不完全是。我只是覺得君少明最後的身份會出乎我的意料。”
沐清菱挑眉,“所以說你是故意的。”如果君少明的身份真的特殊,那他現在被君凌熠整得半死不活,暗處那人豈不是該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