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朝暮記下了藥方,這次倒省下了許多的功夫。
“你那邊處理了嗎?”林朝暮問道。
“按照你說的,這些用過的茶具一律銷毀,檢查了村內的水源,很潔淨,並無異物。還有,老鼠什麼的,都快滅盡了。”
林朝暮心道,“這個蔣騁,做起事來還挺靠譜”,饒是如此,林朝暮也對他沒有絲毫的好感。兩人積怨已深,除了必要的言語交流,誰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夜裡,林朝暮住在蔣騁營帳旁邊,嚴青守在身邊。
營帳外,蔣騁在與人交談。
一人道:“蔣大人,這個神醫有幾分把握?我們要不再尋些其他的郎中來?看他這幾日,也是疲憊。只怕瘟疫還沒治好,這身子便倒下了。”
“你倒是關心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
那人卻絲毫未聽出蔣騁語氣中的意思,只是順著說道,“林公子弱不禁風的,任誰見了都會有一種不由自主去保護他的沖動”。
蔣騁:“...........”心道,“那你是沒見到她打人的模樣,張牙舞爪的著實可恨”。
“我們這些人都不懂藥理,要是能有其他郎中來,就算是幫不上大忙,哪怕就是幫林公子打打下手也好。”
蔣騁冷笑一聲,語氣不善道,“還有別的郎中同她一樣愛多管閑事”。
“也是,碰到這種情況,躲都躲不及呢,何談過來醫治。要不是被安排到這裡當值,我是打死也不願意靠近這地方一步。萬一被傳染——”
蔣騁瞪了他一眼,那人便不再說話。
為了緩解方才的尷尬,便扯開了話題,“大人,你與這神醫之前就認識?”
“嗯?”
“見你對林公子不太一樣。”
呵!
那人心中不解。雖說這蔣騁並非易相處之人,但也沒見他這麼針對一個人,尤其是在對待下屬這一方面,絕對是一視同仁。
怎麼對神醫,言辭間處處擠兌。
就在兩人沉默間,同時轉向了林朝暮的營帳。那人的表情由驚訝轉向了驚愕。
營帳內,嚴青道“你先換衣服吧,我去外面守著。”
林朝暮默許了。
每天戴著裹胸,看著胸前的兩團,林朝暮有一種錯覺,貌似裹著裹著就變小了。
“.............”
無聲地嘆了口氣,扯下纏著的布條,當真是舒服多了。
忽然間,房內闖進人來。林朝暮恍然一愣,拿起衣服隨意搭在身上。
“嚴青,你特麼幹嘛?”林朝暮不由得罵出一句出來。
呼,燈燭滅了,房間裡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