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說的都是實話。她師父在一開始就說,她不適合行醫,也沒什麼天賦。她現在所有的本事都是來源於她師父寫的那本醫書。要不是顧神醫硬逼著她背,她現在怕是一點醫術都不懂。
“我現在學到是不過是我師父的一點皮毛而已”,林朝暮慫了慫肩,卻沒注意到張太醫在一旁崇拜的眼神。
“公子,不知顧神醫還收不收徒弟?”
林朝暮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師父收徒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條件是什麼,只有我師父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以你的資質,大致是不行的。”
“你”
“不過”林朝暮又刻意地頓了頓。
“不過什麼?”張太醫的山羊鬍被氣得發顫,他頭低著,眼皮卻往上抬,一雙細長的眼睛緊盯著她。
“不過你可以做我的徒弟啊”,林朝暮攤了攤手。
“你你”,張太醫捂著胸,氣得山羊鬍一顫一顫得,整個人差點就要暈過去了。
林朝暮不想要再跟他開玩笑,正打算收拾好東西打道回別苑。就在這時,就聽到了一個極不情願的聲音:“師父~”
王德全為皇帝泡了一壺上好的西湖龍井,禦書房裡頓時彌漫著茶香。桌上擺著一卷書,只是許久都未翻一頁。
這是皇上心煩的表現。
王德全將宮人摒退,將跑好的西湖龍井小心放在皇上手邊。壓抑的氣氛讓他不敢發出任何的動靜,只是當個空氣人一樣站在一側。一般這種情況,都是他親自伺候,生怕別人壞了事。
“你也出去吧”,皇上合上書卷,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說道。
王德全躬著身子走了出去,如釋大赦地鬆了口氣。
“師父,您怎麼也出來了”,小路子又朝著裡面看了看,小聲地說道:“裡麵茶涼了,要再去倒一杯嗎?”
王德全搖了搖頭,“以後機靈點,皇上不想讓人伺候的時候,別在眼前礙事”。
王德全在門外守得昏昏欲睡,忽然聽到屋內皇上的聲音,嚇得已經一機靈。他躬著身子走了進去,只見皇上雙目微閉,面色有些疲倦,“你去看看哪些大臣家的千金還未許婚配,謄一份單列出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