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離則驚訝的瞪大眼睛:“這...這跟雲深崖的大堂布置的一模一樣。”
李成蹊寒星目裡深邃不見底,聽到度離這麼一說,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兩人繼續往前走,穿過地下庭院來到後方住人的房間,與雲深崖不同的是,後面只有一間廂房,孤零零建在空曠的庭院中。
度離複雜地看向李成蹊:“要進去麼。”
李成蹊點了點頭,推開緊閉了二十年的門。與前面大堂不同,這間廂房一進去就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即便李成蹊練得是寒冰內力,也感到廂房裡寒意之重。
好在度離跟李成蹊一人修習的是純陽心法,一人修習的是寒冰內力,倒不會被寒意傷到。
廂房裡裝飾非常簡單,兩人繞過屏風,一張拔步床映入眼簾。
“好像......有人?”度離驚訝:“不會是醫怪吧?”
李成蹊也有些訝異,他撥開罩在床上的白色輕紗,跟度離兩人走進床沿。李成蹊很快就意識到這不是個簡單的拔步床,這還是個寒冰床,而且還是上等寒冰石打磨而成,若是屍體放在上面,能保人肉身不腐不壞。
床上躺著的當然不是醫怪,而是個女人。看到這個女人的臉,即使是李成蹊,在這一刻也瞪大了眼睛。
他身後的度離,已經如墜冰窟。不,這本來就是個冰窟。
氣氛一時十分寂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頓了半晌,度離忽然把手中的斷劍小心翼翼地擺在了女人的身邊,而後跪了下去。
李成蹊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寒冰床把她的屍體儲存的極其完好,看上去就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她長了張清秀絕俗的臉,最重要的是,這張臉跟度離的臉有七分相似,若不是度離是個男人,沒有這女人那麼柔和,那就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了。
是個人也能看出來度離跟這個女人一定有血緣關系。
度離目不轉睛盯著床上的女人,桃花眼裡蒙上一片水汽:“我看到她,覺得心裡有點難受。”
李成蹊把度離拉起來:“對不起,我並不認識這個女人。”
“你為什麼要道歉?”度離一驚,“該道歉的難道不是我麼?”
李成蹊皺眉,剛想說話,忽然生變,床底居然竄出一條蛇!
“小心!”度離揮開李成蹊,右手捏住纏過來的蛇的七寸,然而還是讓蛇牙咬進了右手臂。
李成蹊迅速把蛇劈死扔到一邊:“你怎麼樣?”
想必那蛇是沉睡在此,他們的到來驚醒了這蛇,雖然不知道這蛇怎麼能冬眠二十年還不死,但顯然是醫怪的手筆。而那蛇竄出來的速度極快,李成蹊之前對敵黑刀雙煞時受了內傷沒能反應過來,電光火石之間度離已經為他擋了這蛇的攻擊。
壓下內心極大震撼,李成蹊迅速抓過度離的右臂檢查他的傷口。右臂被蛇咬過的地方留下兩個牙印,此時淡淡發著烏青。李成蹊想也沒想一口允吸上那塊面板,將毒血給吸出來。
度離簡直被他給嚇傻了,這可是李成蹊,有潔癖的李成蹊啊。趕忙用完好的那隻手扯李成蹊腦袋:“喂,不用這樣吧......”
李成蹊撥開度離阻攔的手,把毒血全部吸出來後擦了擦唇。
度離直愣愣盯著那張因為血液浸染而殷紅的薄唇,說不出話來。
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