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天看楊雲帆進來了忙道:“主人,我爺爺他……”
楊雲帆那一向冷漠的臉上,一下子鋪上了深深的悲痛,緩緩的靠近,看著司馬逸的遺體,久久沒有言語。
司馬逸在楊家的地位沒有比他這個做主人的更加清楚,如今等於是失去了自己的一條臂膀呀。
“都是在下的倏忽,沒能想到宋智想要刺殺司馬大夫。”他終於緩緩吐出如此內疚的一句話,輪功力楊雲帆和司馬逸之間,司馬逸是更勝一籌,所以一直以來他都相信司馬逸絕對不會遇害的。可正是因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最後導致了他的慘死。
“主人,不知那三個狗賊當如何處置。”李管家這時候問道。
“先關押起來吧。”楊雲帆輕聲道。
“是。”李管家說著就去了。
“等等,把他們家老大的頭給砍下,給宋家送不去。”楊雲帆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李管家稍作停頓後又去了。
“主人,這送人頭的事情,讓我去吧。”司馬南天突然氣沖沖的站了起來,誰都知道他想幹什麼。
“南天,切莫這麼沖動。”楊雲帆攔住了他,“還有,你爺爺的喪事可少不了你,你爺爺的仇,你們家的仇,就是我楊雲帆的仇,只要我楊某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他們逍遙下去,現在我們就讓他們過幾天快活的日子吧。”
“是呀,南天,司馬爺爺可不想看到你這樣冒險,如今司馬爺爺不在了,我們還是趁早讓他入土為安吧。”童霞兒也在一邊勸導。
司馬南天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接著又看了看躺著一動不動的爺爺,忽然就慟哭起來。
“爺爺,爺爺,您不要這麼快就丟下我一個人啊。”
童霞兒趕緊過去安慰道:“南天,不要哭了,會吵到爺爺休息的。”
司馬南天回頭望了望她,漸漸的抹了眼淚,不哭了。
接著又看向楊雲帆,請求道:“主人,爺爺的喪事,就全指著你來安慰了。”
“嗯,司馬大夫德高望重,對楊家也是極為重要,如今不幸遇害,我們楊家一定厚葬他老人家。中宿,馬上請嶽先生來,讓他主持葬禮。”楊雲帆吩咐道。
嶽先生?童霞兒心想,這又是個什麼人物呢?楊家可正是彙聚了各種人才。
還沒半分鐘,中宿就領著一個白發老者進來了。
楊雲帆看他這麼快就來了,馬上過去行禮道:“嶽先生,學生有禮了。”
童霞兒大驚,這嶽先生還是楊雲帆的老師?
原來呀,這嶽先生,叫嶽子霖,學識淵博,書畫琴棋無所不通,天文地理,周易八卦也有是頗有造詣,早年這楊雲帆跟著他學了些知識。
“雲帆不必多禮,老朽昨晚睡夢中,猛然驚醒,起身算了一卦,得知司馬先生過不了這一關,當場大驚,卻也不敢相信,所以這一大早就過來了,沒想象到真應驗了。”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既然嶽先生來了,學生就有事需要您幫忙了。”楊雲帆表現的格外的敬重,在這臨川縣裡,這嶽先生是他第一敬重之人,而也只有這嶽先生用雲帆喚之。
“雲帆不說,老朽也知道是什麼事,老朽算過了,三天後是個入地的吉日。”
“好,一切聽嶽先生做主。”
司馬南天也行禮感謝道:“爺爺的事情,就麻煩嶽爺爺了。”
嶽子霖這時候拍了拍司馬南天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南天呀,你也不要小了,司馬家就剩下你這根獨苗了,司馬一家醫術流傳下來,數百年歷史,可不能到你頭上就斷了。”
司馬南天瞧著他淚眼婆娑,狠狠道:“南天記住了,爺爺生前管教甚嚴,而我卻屢屢不聽他的教導,爺爺寄予厚望於我,我現在到以後不會讓爺爺失望了。”
三天後,喪禮如期而至。
司馬逸名聲在外,德高望重,所以前來參加他喪禮的人很多很多。在這其中有一個很耀眼的人物,因為他穿著一身耀眼的紅裝。在大家不是穿著白衣就是黑衣人的人群中,他這一身紅衣顯得格外的出眾。
而他自然不是想來的,而是被邀請的,邀請他的人正是楊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