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聽得就是結果,見他廢話一堆還不見主題,便開口催問道:“之後怎麼樣了?”
扶弦漲紅一張臉,伸手比劃了一個不可描述的手勢,“之後那兩只兔子嗅了煙氣,就......”
那手勢很容易就看懂。
婠婠心中那七分的懷疑登時漲到了九分九。她起身來,向鳳卿城道:“我們是否要即刻回城?”
鳳卿城想了片刻,道:“動作太大難免打草驚蛇,不如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婠婠的身體坐的筆直起來,連聲音也跟著拔高了幾分,“將計就計?”
鳳卿城......
在對話停頓的幾瞬間裡,婠婠意識到自己神經過敏了。她微微的動動緊張起來的身體,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放鬆了坐姿。看著鳳卿城那微微挑起的眉和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瞳,婠婠幹咳兩聲,迎向他的目光道:“我從來都是相信恆之的,並沒有想歪什麼。”
鳳卿城再一次的挑了挑眉。她果然是想歪了。
看了婠婠一陣後,鳳卿城笑起來,道:“看起來,那些人是想要你我鬧翻,那我們就鬧翻給他們瞧。”
怎麼鬧翻?
她又捨不得向他動手,而且還有個重要問題,她演技不行啊。
隨即,婠婠明白了。想讓對方“知道”的事情,未必就要一絲不茍的演出來,方式還有很多種。具體怎麼操作,當然是讓資深人士去操心。
婠婠點點頭,只問道:“我要如何做?”
鳳卿城道:“先去休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誰也不要帶,用最快的速度往北去。”頓了頓,他放慢的語氣,一字一字的說道:“人在窮途陌路之下,難免狗急跳牆,兵行險招,那些人許是為圖四門令。
婠婠,無論遇到什麼狀況,必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上。”
婠婠笑道:“恆之放心,我帶了許多好東西,能保自己無虞。”
鳳卿城知道世間能敵婠婠者不過寥寥數人,也知道婠婠身上帶了許多玄門神兵。遁四門在汴梁的力量不會敵過婠婠,否則他們大可不必耗費如此周章,直接強搶就是。
人的腦和心,在很多時候都不是一致的。便如現在,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可也控制不住那自心底滋生的懼怕。
他怕自己推測錯,他怕事情會有萬一。
婠婠又是笑了笑,道:“恆之信我就是。”
鳳卿城道:“夫人的能力,不敢有絲毫質疑。”
不質疑與不擔憂,其實沒什麼因果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