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過幾只掃地機後,婠婠百思不得其解起來。玄門匠官個個都帶著股嚴謹的清冷,看人眼神都跟別個不同,總是帶著那麼一點傲氣的味道。好像全天下都不如他們聰明一般。
這樣的一群人,怎麼看怎麼都不像逗逼啊。
顧長生對這些掃地雞鴨有著別樣的熱情。同婠婠一樣,他也是一頭紮進這些掃地機中,東瞧瞧西看看,摸摸這只又敲敲那隻。與婠婠不一樣的是,他越看情緒越是高漲。
粗粗的估算了下數量後,顧長生眉飛色舞的道:“這要都賣出去,得得多少銀子啊。”
薛呈輕哼了一聲,道:“自用的東西,不賣。”
顧長生嘻嘻笑道:“這麼多都自己用,那也用不了啊。”
婠婠聽到此處,猛地站起身來道:“先挑幾只給官家送去。”她往四周瞧了瞧,向著看起來比較靠譜的澹臺靈道:“阿靈,你來挑。給帝姬也挑上幾只,要有趣的。”
婠婠的小算盤打的很簡單。在這個時空裡,宮裡流行的東西最容易被官貴們效仿。先往宮裡送一些,若是能引起一場潮流,那就拿出一些來進行限量限購,趁機發一筆小財。
若是激不起什麼浪花,那也沒損失。只當給上司送點禮也不錯。
將事情交託給澹臺靈後,婠婠選了幾只準備帶回去用。
開了這麼一場掃地機鑒賞大會,也差不多到了下值的時辰。
婠婠搬出四門府衙,本來是想著甩脫夜遠朝那隻人體攝像頭,沒成想這貨執著的很,將婠婠一出府衙他便跟著的方針貫徹到了底。婠婠吃飯,他在暗處守著。婠婠休息,他就在外面守上一夜。
如此過了兩三天,婠婠的良心先扛不住了。於是這座宅子裡便有了夜遠朝的一個房間。
今日夜遠朝有公務在身,沒能跟出來。偌大的一座宅子裡就只有鳳寒和婠婠。
鳳寒準備了三人份的飯菜,見夜遠朝沒跟著頓感新鮮,“人呢?”
婠婠放下了手裡的大竹筐,走到水缸邊去打水洗手,“有事,估摸著晚些回來。”
鳳寒凝神聽了聽四下的動靜,確認了沒什麼人在暗處。機會難得,她便抓緊時間進行交流溝通的計劃,“阿婠妹妹,你小時候沒這麼記仇的。”
她有意的將語氣放的很緩,營造出一種談心的氣氛。
婠婠卻是沒心思注意氣氛的變化,她將水撥的嘩嘩直響,硬邦邦的道:“人會長大。”
鳳寒一噎,用一種大哥哥對待頑皮小妹妹的神情語氣說道:“好,好,好,是我不對在先。不過也至於如此罷?”
婠婠將手上的水珠子一甩,回問道:“怎麼不至於。不打招呼往你身上刺字,你樂意?”
鳳寒認真的想了想,搖頭道:“不樂意。”
不設身處地的想還罷,如此一想鳳寒便有些訕訕的。她往嘴裡送了一勺湯,正待轉移話題,便聽婠婠又憤憤的道:“那幾個字要刺也得往心口上刺,刺後背上算怎麼回事?”
夕陽的餘暉中,一陣不怎麼均勻細密的水霧噴灑而出,被晚照鍍上了層絢麗的霞色——那是鳳寒噴出的一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