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笑了兩聲,不緊不慢的將手收了回來,問道:“眼光精準一說從何談起?”
鳳寒往四圍注意了下,將聲音壓的更加的低,“不是跟你說過了,我不能生。”
婠婠斜斜的瞄著她並不作言。這貨將自己當男人,當然是不能生。可她要將自己當作女人,那還是能生的。
鳳寒見她這神色,便又道:“我是真不能生。自小在寒瀑下習武,時間久了落下了病,又加受過幾回暗算,傷到了根本。這等情況調不好,更養不好。
但凡我能有些旁的法子,也不會去招惹......”說到此處她頓了頓,感受著身上的痛處,改口將婠婠也新增了進來,“你們。”
她說這話時,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甚至還有幾分嬉皮笑臉的意思。
鳳寒被充作男兒養實屬無奈之舉,自小便面對著棲梧島上各方勢力的博弈,想來她是吃了不少的苦。這個人裝起悲苦可憐來時,逼真的使人淚落,真要提起自己所受的苦,她反倒是表現的不在意。
婠婠的語氣不由得放軟了一些,繼續問道:“所以呢?”
鳳寒眉頭一揚,頗有幾分得意的數道:“阿弟聰慧最是似我,風姿容貌也能與我一比。阿婠妹妹這根骨同我一樣,是天生的習武之才,脾性又像我。你們生出來的孩子過繼給我,那豈不是跟我親生的一樣。”
婠婠聽罷很是滯了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鳳寒看的滿心緊張,提著顆心問道:“是不是阿弟也不能生?”
“呸!”婠婠立刻道:“你才不能生!”
鳳寒點點頭,“對啊,我不能生。”
婠婠嘴角一抽,道:“你就沒想過容貌心眼兒像我,武功脾性似他的情況?”
婠婠一句不甚認真的話,鳳寒居然就認真的思考起來,然後問道:“你不是隻打算生一個吧?”
婠婠的嘴角越發的抽搐起來,“買菜呢?還帶挑的。生幾個那是我的事情,生幾個我也想自己養著。憑什麼給你!”
鳳寒一指自己,道:“就憑我此刻憑著一條命來護著阿婠妹妹的安危。”
婠婠白了她一眼。
鳳寒認真道:“我沒說笑。你此刻什麼處境你該是明白些的。阿婠妹妹也不必疑我,其他事情我一概不關心,只管護著阿婠妹妹的安全。從今日起我便寸步不離阿婠妹妹左右。”
寸步不離!
婠婠看著她那一襲白衣頓時覺的不好了。夜遠朝日日著黑,這貨總是穿白。這倆人跟在她身後,那畫面被不知情的見了,怕是要疑心她是造了什麼大孽,得動用黑白無常一起來押解。
立刻的,婠婠表示了拒絕,“不需要!”
鳳寒嘻嘻笑道:“我不進四門府衙,只在門外等著,阿婠妹妹出門時我再跟著。”
婠婠搖頭如撥浪鼓。那豈不是更加的與夜遠朝行動同步了!黑白無常都不帶這麼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