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有些不自在。實踐和理論實在是相差的太多。有些事情想象起來可以很狂野,實踐起來就十分的困難。比如她現在就沒辦法索性的給他來個風情萬種的脫衣誘惑,濕身撩撥。
她有賊心也有賊膽,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這僵硬到可以媲美木雕的四肢。停滯了幾瞬後,她迅速的閃到屏風的另一邊去,很是調整了一會兒呼吸,這才使著那僵硬的手指將衣物脫下。只著一身中衣繞出了屏風。
這麼一大會兒的時間,鳳卿城居然還衣物完好的站在原處。
這還真是準備等著她來伺候啊!
婠婠兌好了水試過溫度,轉身來解他的衣帶。
鳳卿城指了指她的衣襟,說道:“濺濕了。”
婠婠低頭看了看,果然濕了一點。想來是方才兌水的時候不小心濺到的。她沒有在意,繼續的解著鳳卿城的衣帶。鳳卿城卻又伸出手來解她身上這件中衣的帶子。
“穿著濕衣服怕是會著涼。”
婠婠指了指那塊濕到的地方,“就這麼點兒,著涼?”
鳳卿城道:“一會兒還要碰水。你這麼毛手毛腳,還是先脫了的好,免得都弄濕。”
婠婠道:“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不過我怎麼還是覺得你是故意的。”
說話間,婠婠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此刻中衣上的幾根帶子都已經解開。鳳卿城含著笑意只看了看她,並沒有答話。他將她的衣襟挑開撥下肩頭。上好的薄綢料子同婠婠的肌膚間幾乎沒有什麼摩擦力,兩樣的質感都是柔滑的。那衣衫輕易的便就滑落到她的臂彎之間。露出一件繡藍鳶尾花的茶白色肚兜。
她的手猶還放在他的衣帶處。
靜止了片刻後,婠婠放下手來將那件中衣徹底的自身上剝離。而後開始加速的解他的衣服。
一顆心居然還是在狂亂的跳動個不停,便是手指也有些緊張的不聽話。婠婠暗罵自己沒出息。
有什麼的不好意思的!這小肚兜總比比基尼蓋的肉要多。完全可當做露背小吊帶來穿。
有什麼可緊張的!又不是要做些什麼。只是純潔的擦背沐浴、吃他豆腐而已。
她都準備吃他的豆腐了,被他吃回去一點也算公平。
只可惜心裡想的再多,她的手也還是不聽使喚。婠婠有些惱火,這一惱火手裡的衣帶便就立即的開了。只不過不是被解開的,而是被揪斷的。
婠婠看著手裡的半截衣帶,愣了楞後便將它丟開了。若無其事的繼續替他解衣。
當婠婠終於替他脫下外衫,一件一件的解下去、解開了他的中衣時,心中的那些念頭統統的不見了,就只剩下一句感嘆和成串的“啊啊啊啊啊”。
這恰到好處的肌肉、這顯露著力量的線條、這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平日穿著衣服還真是看不出來。
人魚線啊。從前只在畫報上見過的,沒想到這摸起來比看起來還......
咦?摸起來!
婠婠回了回神,發現她的手居然真的貼在了他的身上。嗯,還是人魚線那個位置。
婠婠僵硬的抬起頭來,愣愣的看向他。那隻手卻是忘記了要收回來。掌心感受到的是一片溫暖和精壯的力量感。
婠婠覺得這事兒是糗大了,然而緊跟著更加糗的來了。她隱約覺得鼻腔中有些微的癢意。
這該不是要流鼻血吧?!
她這兩天一直在持續掉血,怎麼還會有多餘的血冒出來?莫不是這兩天進補的太多了。
也不管那到底是不是鼻血,婠婠當即立斷的沖到屏風的另一邊去,風一樣的拿了衣物披上,風一樣的沖出門去。臨關門前不忘記將一條厚厚的棉巾甩過屏風去。
“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