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一方是楚王,一方是晉王。
只是不知為何,這一月的秘折之上並未曾提到這點。
婠婠自然不會覺得是自己的智商驚人,歸整總結能力一流。她的這腦子,估摸著也就只能比前主靈活上那麼一點點。在這天門裡,隨便撈起個誰也要比她聰明。
那麼秘折之上為何不提此事?
婠婠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她正望著那些成堆的資料苦想,便見江少廷提了一壺冰水過來,“大人眉頭緊鎖,可需屬下為大人分憂?”
她不在之時,秘折都是由關千山和江少廷共同寫的。為什麼沒寫那顯而易見之事,問這兩人最是能夠清楚。
但是婠婠下意識的選擇了不問,她只道:“許是清閑了久了,乍一看這些頭疼。若你沒事,便請辛苦幫我把這些歸位罷。”
說罷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道了聲“辛苦”便就提直接開了機關門往地上建築處走去。
江少廷很是好脾氣的應了,當真動手整理起那些淩亂的資料來。在動手整理前,他留心的看了看這些被婠婠翻亂的東西。見依舊還和從前一樣,記載著後宅八卦的那些被翻的最為徹底,其餘還猶算整齊。他望了望婠婠離開的背影,便就神色如常的歸整起來。
婠婠心中總是覺得不對,從前她也沒少打關於晉王、楚王的小報告。甚至還將兩方送來的拉攏之物直接的呈到了官家面前,從不曾見官家因此怪罪於她。
秘折中不提此事,應該不會是出於什麼忌諱。
再想想六部中那些被晉王、楚王安插、拉攏的人手,還有天地玄黃四門,玄門和黃門中也有著那兩位王爺伸手的痕跡。地門比較特殊,具體的情形難能明確。但是天門難能的獨善其身。
婠婠想了又想,最後決定什麼也不想。
她這腦子想也想不出個什麼,而且她的職責也不是幫著延聖帝想。而是將一切訊息整理傳遞給延聖帝。
婠婠自認玩不過潛在的二王黨,於是很是簡單粗暴的解決了這個問題。她直接就晃悠出天門,進宮去將此事呈稟了延聖帝。
對於這個局面,延聖帝似乎並不意外。
婠婠之所以會看出來延聖帝的不意外,那是因為他沒發火兒。不止是沒發火兒反而還相當的平靜。
延聖帝沉默了片刻,再開口也只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婠婠將話說了,自覺職責盡到便就道了退。
延聖帝坐在金椅之上依舊是久久的沉默著。許多事,猜到是一回事,被人真正的告知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金吾衛上將軍,這位置何等的重要。這種重要跟六部甚至四門門都不同。掌握了金吾衛,那便掌握了逼宮的最佳條件。
他們的手,怎麼就......伸到了金吾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