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在對視交鋒間相互交流。
思維竟在一剎那達到了一致!
是一時瑜亮或是同道相益的激動。
金炎興奮地提筆寫道:
“不如我也與你講一事!”
“好!”
......
偌大的後院裡僅有這兩人。
兩位少年將領一個坐在石凳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什麼,另一位站在他身側俯下身仔細觀摩著,不時言語幾句。
全不似幾天前還是彼此陌生,唯有一次交手的兩人。
...
那日近傍晚時,天氣好的格外出現了虹。
“我只記在兒時見過一次,是我父母帶我一起上山頂看的。”
金炎的周身好似鍍了一層金光,模糊了眉眼,也沖散了原有的少年老成。
他好像又回到了兒時,父母就在身邊愛笑的小金炎。
回憶讓他變得溫柔,嘴邊噙著淺淺的笑,隨著清風與虹一起驀然闖進沈翯墨黑的眸子。這些都強硬的埋藏在沈翯心中,不可泯滅了。
“落日熔金雲合壁,孑然一身遇知音。”
沈翯有片刻的失聲。
他不知道那一瞬間自己是何作想,只想把那個快要融到金光裡的人拽回來,然後好好的與他一同聊天。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惶恐而又顫慄。
和殺人不同,一個是毀滅、而另一個卻是珍藏。
“你瞧你作的是什麼詩?前面那一句倒是不錯的,但遇知音是個什麼......”
金炎說著說著好似是紅了臉,不過卻暗自想道:
“我算什麼知音啊,不過是來殺你的。”
思至此,金炎眼中的光黯淡了下來,垂下眼不再吱聲。
而沈翯卻沒想那麼多,正滿心歡喜的看著對方。
“金炎,我覺得你名字起的好,十分應景。”
金炎點點頭,卻是有些無精打採。
“你怕是累了吧,不如就在這歇著,我找人備上客房。”
“不用勞煩了,我那住處離的近,走幾步就到了。”
沈翯留意到金炎有些疏離自己,忙道:
“我今天挺高興的,謝謝你同我講這麼多。我明天還來找你?”
“是我來你這才對。”
聽到答案,沈翯笑笑送走了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