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差不離,但有好多細節不解。”
沈翯回道。
“哎,比我們好多了。我就只聽到先生講什麼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麻煩!”
“此‘仁’非彼‘人’......來,我給你寫一遍。”
沈翯找了一截樹枝,在地上比劃起來。
“這是什麼字呀,怎麼從來沒見過?”
“倒是很......龍飛鳳舞?先生以前講過這詞,那時還專門考我了。”
“對!就是那個什麼蟲飛鳳舞!”
“是龍飛鳳舞才對。”
“好吧好吧,龍飛蟲舞。”
“你這不識書的,是龍飛.....”
“好了!”
沈翯一聲打斷了這幾個小兒爭吵,他緩口氣兒,道:
“算不得龍飛鳳舞,我的字只是先生的十分之一才對,頂多算是飄逸。”
“那這是草書嗎?”
那個最開始說“龍飛鳳舞”的小孩仔細看了看,而後眼神一亮,擠著就往前湊。
“算不得草書,瞎寫著玩兒的。”
“哇!厲害!”
“一撇一豎加上‘二’便是‘仁’了。關於‘仁’,先生講了許多,我與你們解釋解釋:......”
“這小子不錯嘛......”
老先生信步在小院裡閑逛,看見沈翯給其他小兒講解,順了順花白的胡須,眼睛笑的眯了起來。
“頑皮小兒,說什麼字不及我十分之一......剛剛在我面前可是還自誇了一番的。”
看著他日益突出的才能與見解,先生心中自然欣慰,可是又有幾分擔憂。
“太過出眾非善也。當今天下,趨炎附勢之人眾多,真才實學也只能受困於王公貴族,國之哀矣。”
老先生嘆氣,隨手觸了觸剛開的野花。想來快清明瞭,沈翯也長大了,該去為他父母燒紙了。
......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沈翯走在先生前頭,又道:
“先生,您今日怎麼帶我出來玩了?”
“不是去玩,是有要事要做。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一老一少在鄉間野路上走著。
沈翯走在最前方,嘴裡還哼著小曲兒。老先生跟在他後面,心事頗重而一言不發。
沒多久,兩人到了個破爛的村莊。沈翯稀奇的很,拉著先生去瞧了瞧。
“先生,這些人吃的是什麼東西?血赤呼啦的。誒!走了這麼近怎麼沒見一個小孩呢?”
老先生一見便迅速上前幾步,拉著沈翯快步走出了村。
“這個村古怪的很,還是不要再去了。”
“先生,您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