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必須儘快將這個人挖出來!
不惜一切,不為天皇,不為滿洲國,而是為了自己!他不能讓一顆隨時爆炸的炸彈毀了自己!
當小泉純一從審訊室疲憊地回到自己住處時,石川鈴子卻出來前來拜訪。
這個女人顯然很懂得日本社交的禮儀,並且能夠隨意自如地在各種身份中自由轉換。
這次拜訪,她梳得是日本傳統的雲鬢妝容,烏黑的秀髮如雲般堆在頭頂,並且抽有帶著金翅鳥的簪子,穿著一身和服,低眉順眼,淡掃峨眉,踩著木屐,踏著小碎步,頗有日本居家女子賢良溫順的模樣。
不得不承認,小泉純一看到石川鈴子這身打扮,內心還真有一種騷動。
這個女人在日本時就豔名遠播,在東京的一些名人圈裡就不少傳播她的風流韻事。小泉純一來華多年,家人都在日本本國,自然總免不了一些本能的慾望,而這一陣子,他這種慾望更加蠢蠢欲動。
“小泉課長可是知曉了特高課的內奸?”石川鈴子跪著身子給小泉斟了一杯茶。
在石川鈴子遞茶給小泉純一時,小泉純一有意無意地捏了一下石川鈴子的手腕。
這個小動作引起了石川鈴子的一陣輕笑,笑聲如同鈴聲一把動人,全沒有以前身著軍裝時的英氣,更沒有凌迫逼人的感覺。
不過,小泉純一可不敢因為石川鈴子今日裡的溫柔模樣太過放肆。畢竟,滿鐵集團的東洋間諜之花,可不是他種級別的人隨意觸碰的。
雖然,他的內心中此時也頗有這種想法,畢竟清室格格這種高貴身份可是很多日本男人內心中褻玩的物件。
“目前毫無頭緒。”小泉純一喝了口茶,但滿嘴的苦澀:“那個姓金的女共黨的嘴比石頭都硬,她是唯一知道那個叫‘蝴蝶’的人,我們暫時無法從她那裡得到任何資訊。”
“那只是一個辦法。我說過,將所有知道抓捕共黨計劃的人統統殺了,小泉課長又不捨得,那麼為什麼不用排除法,一個個試探排除?”石川鈴子又為小泉純一倒了杯茶。
小泉純一端起茶杯沉吟了一陣,說道:“其實,我也曾想到過用這種方法,但這個既然能隱藏在我們特高課裡這麼深,對我們肯定了解很深,一般的試探恐怕不起作用,而且經過這次洩密這件事後,這個人一定會加倍小心的。”
“特高課裡知道抓捕共黨計劃的也就那麼人,小泉課長居然還會為難,是在是想不到。”石川鈴子吃吃笑著。
“鈴子小姐來到這裡,應該不會是專門來恥笑我的吧。如果鈴子小姐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還請多多指教。”小泉純一說道,態度擺得很低。
石川鈴子聽到這話,收起了笑容,眼光帶這一絲寒意:“小泉課長認為特搜科的沈科長是否會是敵人的間諜呢?”
小泉純一聽得這話,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一些茶水被晃出了茶杯,落在了席子上。
房間裡一時間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之中,唯有茶水的清香在空中氤氳著。
茶,是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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