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課長,如果我真是軍統的人,那麼我為什麼要向你彙報王天翔的事?”沈英也不掙扎,任由兩名日本兵過去將他捆綁起來。
“那是因為你自知罪則難逃,因此才靠出賣同夥來搏一把。”馮天木冷哼了一聲說道:“斷尾求生的事,在我們這裡並不少見。”
“正反都由著你說,要說有嫌疑,這飯店裡有嫌疑的多了,也沒見你去懷疑!”沈英反駁馮天木道。
“還有別的嫌疑?你倒是給我說說,還有誰有嫌疑?”馮天木對沈英所說的話不屑一顧。
“那個叫陳思的女人身上有那麼多的疑點,我怎麼沒見你們懷疑他?”沈英毫無愧疚地將陳思也繞了進來。
“陳思?!”馮天木想了想,這一陣他主要把精力放在破獲軍統組織上,對於這個女人還真沒有怎麼留意,只是這個女人原先的做法很張揚,應該是有很大背景的。
小泉純一聽到沈英這話,眉頭皺了一下,走到沈英面前問道:“你說這個女人有疑點,有什麼證據?”
“馮委員說我是軍統人員,又拿出什麼確實的證據了?不過是自由心證罷了,按馮委員的行事方式,我也可以說這個女人是共產黨!”沈英的犟著嘴道,一臉的不服氣。
小泉純一招了招手將三浦隆幸叫到跟前:“他說的那個叫陳思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人?”
三浦隆幸低聲說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很不簡單。”說完,他又湊近小泉純一點距離,用只有小泉純一才能聽見的很小聲音說道:“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我們系統的人。”
“你從哪裡得來的資訊?”小泉純一的眼睛眯了起來。
“她曾給我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一串程式碼,讓我去華北五省特務總部去查,結果那邊回覆說我的許可權太低,無法查詢。”三浦隆幸說道,同時看了沈英一眼:“這傢伙明顯是想把水攪混。”
聽到三浦隆幸這話,小泉純一想了想對三浦隆幸說道:“我把他交給你,你要小心審訊,可以用刑罰,但不能要了他的命,也不能讓他留下後遺症,你的明白?”
三浦隆幸忙點頭同意,但心中卻有些不明白,不知道小泉純一這麼吩咐他是什麼意思。
“另外,待他受刑傷重時,可以將他和姜雲關在一起,暗中觀察。”小泉純一交待道。
“我這就去辦!”三浦隆幸答應道,然後使了個眼色,那兩名站在沈英身後的日本兵推搡著沈英,將他押往刑訊室。
幾個時辰後,小泉純一走進刑訊室,但見沈英雙手被吊著,渾身滿是傷痕,嘴角還往下滴著血。
“說吧,軍統組織在新安站還有什麼人?”旁邊的馮天木點燃了一口煙,然後將火搖滅問道。
“當然有,很多很多,比如說監視科的魏長喜和黃淑芬,情報科的李海洋,特務科的朱雲峰,這可都是軍統人員。”沈英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沫說道。
“你還真是嘴硬,我一直有些不太明白,周衛龍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以至你這麼死心塌地為他賣命?”馮天木問道。
“你拼命的栽贓陷害我又有什麼好處?”沈英反問道。
“馮委員,不用給他說那麼多,如果不是考慮到他曾是我屬下,我早就一槍崩了他。不過,這沒有什麼關係,他總要開口的。”說到這裡,三浦隆幸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竹篾片,這種竹篾片很薄,抽在人身上就是一條血印。如果在竹篾片上再灑些鹽水,能極大增大被抽人的痛感,而不會傷到人的筋骨,是目前三浦隆幸手中最好的刑罰。